当然这些药材也是他真想得到的,并非只是幌子。
这些天况且一直在练习马术,他手下的学员每天有六千人练习马术,毕竟马是需要休息的,这种高强度的训练如果天天来,人能受的了,马却受不了。
况且倒是没有这个顾虑,御马是天马,是千里马,根本不在乎他这种强度的训练。
他现在骑的依然是那匹棕色的御马,那匹他眼热了很久的白马依然不肯让他骑,试了两次,都把他掀翻下来,然后绕着他跑圈,傲然表达自己的高贵和不凡,还往况且的脸上喷热气,气的况且差点实行武则天的政策:鞭子、锥子、刀子。
不过他不敢,这些御马就算是赏给他的,他也没有生杀予夺的权利,更不要说也根本舍不得。
“这白马和棕马有什么不同,为什么棕马好像跟我能心灵沟通,那匹白马就不行?”况且问纪昌。
“不好说,人跟马匹,有时候也要讲缘分的,可能这匹棕马跟大人有缘,那匹白马跟大人无缘吧。这就跟人和人之间差不多。”纪昌笑道。
在纪昌眼里,这些御马的确就是跟人一样,甚至比一般的人还要高贵,都是马中之皇,它们自然也有自己天生的高傲,在处处显示着自己天生的高贵。人可能真还很难培养出这样的优越感来。
况且看着白马发狠:“让你得瑟,再得瑟杀了吃肉。”
白马听了根本无动于衷,只顾甩着白银似的长长的鬃毛跑开了,四个蹄子轻松地摆动着,真跟飞翔在空中差不多。
那匹棕马却不顾白马蔑视的眼神,跑过来把硕大的鼻子在况且身上磨蹭着,长长的马脸都能看出那股子讨好亲近的神情。
纪昌等人笑了,这真就是缘分,这匹棕马丝毫不亚于那匹白马,两者对况且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
况且泄气了,也不打算玩什么白马啸西风的造型了,还是老老实实骑这匹棕马吧。
“你以后就叫追风骓了。”况且郑重地给棕马命名。
棕马却摇着硕大的马头,踢着小石子,似乎不满意这个名字,可能是嫌太俗了。
况且苦笑,追风骓这名字多好啊,一听就是天马才有资格拥有的名字,它还嫌弃?
“那就闪电骓。”况且换了一个。
棕马点了点硕大的马头,又用马脸摩擦况且的袖子。
“哈哈,它还真听得懂?”
纪昌和几个护卫都像看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一样,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般。
“好吧,闪电骓就闪电骓。”况且其实觉得这名字也挺俗的,他最喜欢的是五花马,可惜这些天马都是纯粹一色,一根杂毛没有的,他也不知道李白诗中说的五花马是什么马,估计不可能是这样的天马。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千金裘也就算了,要是玄宗皇上的御马,谁敢拿出去换美酒啊,那不是找死嘛,你就是敢卖,也没人敢买吧。
万古愁又是什么东东?一家子的事能弄明白就不错了,还想什么万古愁?
况且现在可是知道了持家不易啊,左羚和李香君之间的暗战依旧,他也没办法调解,还好石榴不在这里,如果左羚跟石榴再像这样碰撞起来,他真的只有出家当和尚了。
古人说治国齐家平天下,一家子、一族的事也是太难处处都摆平了。
他浮想联翩,感慨万千,这就是没事闲的,虽然他还是不甘心放弃去塞外的念头,可是想到张居正的态度,也就打了退堂鼓,只剩下一点不甘心了。
现在练兵的事基本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选中的那些骑兵练习马术的情况也不错,最后马术虽说比不上游牧民族,却也不会差的太离谱。
一万两千精锐的骑兵如果跟鞑靼主力交手如何?真的就没一点希望取胜吗?
他总是有些不信,在战力上汉人从来不弱于任何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