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
第四个人对第一个人笑道:“老弟,给你一句忠告,在知道的内情不多的时候,藏拙才是最好的,管好嘴巴是保命的良策,前些日子已经有人祸从口出,被上面除掉了。”
第一个人既愤慨又恐惧,他不知道这件事,却也明白这很有可能是真的。他现在不经意间已经祸从口出了,至少给这三个人留下了把柄,这三人以后若是对他有什么图谋,他是只有听命的份儿。
他心里在流血,骂自己上面的人为什么不把该告诉他的都告诉他,弄得他不但丢人现眼,而且还给人家留下把柄,还都是自己主动找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的心蓦然一阵抽搐:上面的人不会是故意戏弄自己吧?
他当时冷汗如雨,有种极为不详的感觉,这哪里是派他来赴会,分明就是让他来自曝,过后可能就不是代罪羔羊,而是板上钉钉的罪人了。
问题是上面要做什么?为什么先要打造出他这个罪人来。
他想不明白,一颗心却沉到了无底深渊。
另外三个人看到他的神态,蓦然间也明白过来,也是一头冷汗,纷纷回想自己的事,猜测自己是不是也有被当作代罪羔羊的可能。
晚上,周鼎成没有回来,况且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不时听听外面的动静,心里却越来越冷。
尽管知道周鼎成可能是跟小君彻夜狂饮,他心里还是不舒服,最起码在今天,周鼎成应该回来跟他好好谈谈。
至于他主动去找周鼎成谈,这是不可能的。在这件事上他无法让步,他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可以说,自从他领命组建锦衣第六卫,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或者成功后逃脱,或者身败名裂、祸及九族。
这些他原来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感觉的也就越来越清楚,现在可以说肯定是如此。
“你们哥俩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两句话的事吗,平时你们闹的要多凶有多凶,也没翻脸啊,今天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萧妮儿也在这里等候着,她最能体会出况且此时的心情。
她找到几个当时在场的护卫,仔细问了当时的情况,可是觉得根本不算事儿啊,怎么一个负气出走,一个在家枯坐,满腹愁思。
“不是几句话的事,是理念的不同。或许我做错了,当时不该让他参与进来。”
况且的确有些后悔了,若是不让周鼎成参与到第六卫的组建,也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他甚至觉得让勤王派给他送来种子学员这件事也错了,当时想这样做最好,现在看起来后患无穷。
那些人自己是否真能收服他们的心,如果不能,真的都要除名送回去?如果那样做的话,他跟勤王派是不是也要一刀两断?
萧妮儿也是愁眉不展,很为况且担心,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自打认识况且以来,很少见他如此独自发愁,甚至不知道他还会发愁,哪怕是明知进京有可能会丢掉性命,他也坦然上路,毫无惧色,可是这点小事为何能让他如此焦虑?
忽然,一个护卫在门外大声道:“大人,不好了。”
况且陡然一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大人……”
“说。”况且怒声道,心却陡然一沉,他最怕此时出什么不好的事。
“大人,大门外又出现两颗人头。”护卫声音低了下去。
“什么。”况且差点跳了起来。
“什么人送来的?”他又问道。
“属下们无能,没有发现来人。”
萧妮儿登时面无人色,扶着桌子道:“不会……不会……”
“不会的。”况且道。
他明白萧妮儿问的会不会是周鼎成的人头,白天慕容嫣然可是说过要除掉周鼎成,不过他确信没有他的话,慕容嫣然决不会擅自行动。
“你先回内宅去,告诉那些护卫加强警戒。”况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