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成走后,只剩下况且一个人在书房,他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心里怒火高涨。这个刺客组织心如此之大,居然把他的脑袋当作囊中之物来预售,简直是逆天了。
好吧,你们这帮鸟人,不作死就不会死。我这么吊,难道你们不知道?
他倒是想忍,可是实在忍不了了,所以,在灯下想着如何抓住这三个败类。
他无意中回想着小君说的那三个刺客的相貌,随手那笔就在纸上又画下来。这在他都是下意识的动作,根本不用去想。
他画完后,却发现自己画的怎么有些不太像,难道自己这些天没有习画,画技严重退步了?
他审视着画面,从技法上看并没有问题,相反,比那天按照小君说的做的画像好多了,那天临时急就章,是为了尽快拿给刘守有找人抓人。
“不对,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他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不是自己画的不对,而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错误。
他重新回想小君对他叙述那三个刺客长相的话,一句句在脑子里过着。慢慢地,他忽然明白了问题所在。
现在,这张纸上画的才是那三个刺客本来的样子,小君说的相貌是易容过的,可是刚才他下意识随手画出来的图像,却剥去了易容,画出了真容。
这只能说无意插柳柳成荫,如果让他精心研究如何剥掉三个刺客的易容,现出他们本来面目,可能反而很难做到。
他重新审视这三人,不禁搁笔长叹,就算画出了三个刺客的本来面目又如何?这三人绝对不会以本来面目出现,而且易容的相貌也不会一成不变。如果这三人在他眼前出现,不管是否易容,他都能鉴别出来,但别人怎么可能识别呢?
慕容嫣然、小君也能轻易识别出一个人是否易容,哪怕不知道原来的相貌是什么样,他们两个根本不用相貌确定一个人,而是凭借每个人独特的气息来确认,这一点就跟DNA一样准确无误。
猎狗也是根据一个人独特的气味来追踪,法医鉴定则用指纹、血型、DNA,那么自己可不可以找出他们每一人的独特之处,是易容术无法遮掩的,而且这方法一般人也能用,而不是像慕容嫣然、小君他们用的方法那样高精专,只限于极少一部分人运用。
他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在这三人的面部和骨骼轮廓上反复研究,可是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找不到突破口。
他忽然想到指纹鉴定中的方法是采用指纹中的一些点做比对,而不用把整个指纹的每一处都对上,这样做当然是为了在电脑中节约时间,但是实际上这样对上后,全部指纹也就一定能对上。
那么,能不能在一个人的面部骨骼轮廓上多设置几个点,用来锁定这个人?
他拿起笔,另外画了三张,然后就在这三张上仔细研究,圈出可以做精确对比的点来。这些人如何易容他不知道,可是不管怎样做,面部轮廓不会变,他们还没有削骨法或是内部填充法这些外科手术似的整容手法,那么这些点的信息就是恒久不变的。
可是设置完后,他又傻了,没有照片,没有电脑,光有这个孤立的参照系是没用的。
他不甘心就此罢手,在苦苦思索着如何形象地呈现出自己的设置。
“你怎么还不睡?”周鼎成过来查看。
况且近来睡得太少,如果他打坐修炼,周鼎成不会担心,到了况且这层次,虽然谈不上内功有多高深,但短时间内以坐代卧是没问题的。
“我有些睡不着。”况且抬头晃晃脖子,他刚才过于专注了,脖子有些酸疼。
“你还在研究这三个人啊,在纸上研究没用。”周鼎成看破况且的心事,同情地笑道。
“我是想要找出一种能简单识别他们的方法。”况且道。
“很难,他们的易容术都非常高明。可是你画的这是谁啊?”周鼎成看到三幅画面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