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并不完全否认感应这种事,毕竟先人笔记中有太多这种记载,并非都是文人无聊臆造出来的,但大多是母子和双胞胎之间,这也可以有一些科学上的解释。
他忽然想到自己的噩梦,他以前虽然遭遇过很多次刺杀,可是过后他从未做过噩梦,而且他也是中午时就有些失常,跟刘守有险些当场闹崩,晚上又做了这么个奇怪的梦,难道他也有什么感应了,可是那些出去调查的锦衣卫人员绝没有他的什么亲近人物,甚至是在他来锦衣卫上任前就已经出去了。
这又如何解释?
“况大人,您不会笑我吧?”骆秉承是受不了这种心惊肉跳的折磨,不想一个人呆着,听到况且屋子里有人喝酒的声音,就进来找况且喝酒,至少可以稍微减轻一些那种痛楚的感觉。
“当然不会,大人手足之情令人敬佩,不过这种感应也许是由于过分担心引起的。”况且安慰道。
“但愿如此,我也不希望这感应成真。”骆秉承说着,眼睛都模糊了。
骆秉承说的这件事惊动了皇上,的确如此。
傍晚时,曹化腾被传进宫里,由司礼监的太监问话,得知情况后,禀报了皇上。
皇上得知后却陷入沉思,没有人能想到锦衣卫的人会遭到攻击,现在虽然还没有确切的情报,皇上却认为十之八九可能是真的。
他当初派人调查这件事时已经充分考虑各种可能性,这才派出半个锦衣卫的精锐,现在看来还是力量不足。
“万岁爷,这事有可能是谣传,万岁爷不必为这点小事忧虑。”张鲸劝道。
“万一是真的呢?”皇上挑起眉毛问道。
张鲸不敢说话了,他也不知道事情是真是假,更不敢打任何保票。
“这个况且看来不简单啊,朕开始调查他,调查的人就出了问题,而且很可能是遭遇到攻击,还是在京城附近。”皇上自言自语道。
“万岁爷,这事跟况且那小子没关系吧,他的底细咱们查的差不多了。打小起就在苏州长大,没跟江湖中人有什么来往,这事发生时他可是关在镇抚司看管呢。”张鲸大胆进言道。
“他身上的谜团多了,有些事的确没法解释,这才是朕让锦衣卫务必查清的原因。国师卜算出他,可是这些事没查清,朕没法完全放心地任用他。”
张鲸心头一惊,皇上还是怀疑况且啊,他不敢再继续说什么了。
他知道,尽管他在宫中地位不低,经常伴随皇上出入内外,可是有许多事皇上连他也不让知道,所以他也不明白皇上究竟怀疑况且什么。皇上说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
“况且今天都在做什么?”皇上又问道。
“万岁爷开恩,让他白天出去做事,他倒是做的挺尽心的,一天都在他的衙门里,晚上才回到南镇抚司,没有跟外面任何人接触,也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张鲸道。
“他的情绪如何?”
“情绪也正常,好像跟刘守有吵了一架。”
“这是怎么回事,他又顶撞起上司来了,这就是不正常。”皇上敏锐地觉察到这一点。
张鲸就把吵架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不要说况且,就是刘守有都不知道,内宫这些太监的耳目无处不在,皇上的信条就是越是身边的人越要盯紧,任何事都要查清楚然后记录在案,所以对锦衣卫的人也不例外。
“这事不怪况且这小子吧,刘守有是过分了点,明显欺负况且年轻官小。”张鲸赔笑道。
“这个刘守有也想试探出点什么来,可惜况且年龄虽小,城府深着呢。”
张鲸听到这话,浑身一哆嗦,差点跪下去,不敢再为况且说话了。
他为况且说话是跟张居正有关,这点皇上知道,所以皇上也不是很责怪他。可是皇上也有不知道的,就是张鲸还受了好几个人的委托,这几个人比张居正还要让他惹不起,以他的地位,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