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赵,你干脆把这些马请回你们家热炕头供养着吧。”一个护卫戏弄他道。
“这里比我家热炕头舒服多了。”
马夫老赵嘟囔着,再看马并无任何伤痕,这才放心。
况且倒是没觉得这些马夫可笑,相反很是敬佩他们的敬业精神,御马监的人,专门为皇上养马,他们把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御马昂贵,也娇贵,喂养这些马比喂养孩子费事多了,也费钱多了,若是饲料和各种费需要况且出,况且可能还真得会感到肉疼。
“赵师父,这些御马是怎么挑选出来的,从哪儿选来的?”况且问道。
老赵眼睛一瞪:“跟你说有嘛用?说了你也不懂。”
况且摸摸鼻子,没想到在这儿也会碰钉子。
“大人,您别问他,问他他也不知道。老赵是回家只认得老婆孩子,当差只认得这些马。选马什么的他哪儿懂?”一个护卫道。
“小猴崽子,不用激我,激我也没用。”老赵说着,径自走了。
况且摇头苦笑,这些宫里出来的人都是鼻孔朝天,根本瞧不起宫外的人,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个贵胄子弟,侥幸获得皇上青睐,骤然间富贵而已,不足挂齿。
不过让他们来饲养御马的确是好主意,不然这么好的马在自己手上真可能糟蹋了。
况且走过去摸了摸他今天骑的棕马的马头,然后潇洒地摆手来个拜拜,走出了马粪味刺鼻的马厩。
巧了,他走出去时,正好碰到刘守有下班回家。
刘守有定定地看着他,缓声道:“况大人,今天骑马去了,没怎么摔着啊,其实啊被马摔死也是挺舒服的,还能弄个殉职。”
况且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过去。
“这个乌鸦嘴,撞到我手上,非杀了他不可。”
回到家里,况且把骑装脱了,帽子摔在地上。
“怎么了要杀谁啊?”萧妮儿莫名其妙。
“刘守有这个滚蛋,天天见面就劝我自杀。”
“这人怎么这样啊,咱们也没得罪他啊。”萧妮儿奇怪道。
“你甭和他较劲,他可能是皇上派来专门挤对你的。”周鼎成道。
“那皇上为啥这样做啊?”萧妮儿捡起况且摔在地上的帽子,又把他的骑装挂起来。
“谁知道这混蛋怎么想的,张大人还说这家伙是名臣之子,我看比路行人还混蛋。”况且咆哮道。
“他是故意的,你别上他的当。”周鼎成道。
“可是为啥啊?”萧妮儿还是这样问,她真的不明白。
况且也不明白,气呼呼坐在椅子上,心里筹算着,哪天皇上真把他逼急了,他就是跑路,也得先把刘守有宰了。
“我觉得是这么回事,皇上可能怕你太顺风顺水的,就没干劲了,所以安排他给你设绊子,没事刺激刺激你,这样你向前冲的劲头就更足了。”周鼎成道。
况且听他这样说,觉得有些道理,心里的气消了许多。
“大哥,你今天跑的怎么样?”况且问道。
“问题不大,五天之内计划好的人应该能到齐。”周鼎成道。
“什么叫问题不大,不能有任何问题。”况且嚷道。
“你看你这才当官几天啊,官味儿十足了。我说问题不大就是没问题,你不也经常这样说吗?”周鼎成反击道。
“是,我是被他们快给逼疯了。”
况且喝了一大口萧妮儿刚端上来的茶,喘口气说道。
“慕容前辈那里哪?”他又问道。
“前辈还没回来呢,她那里应该更没问题。”周鼎成道。
“这关系到事情的成败,绝对不能指望民间挑选的人,骨干必须是我们自己选送的人。”况且口气坚决地说道。
武定侯推测开放海禁,皇上派可能会派他去保护港口的事,他没敢说,一是这事现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