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乍一进门,客气的叫了一声说:“孙大伯!”
没想到孙老汉一看是刘婉,顿时眉头一皱,“呸”了一声说:“晦气!”
刘婉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对了,她是个寡妇,现在上人家门里,确实有点晦气。
没办法,这是民俗。
反正来都来了,刘婉没讨回理也不会回去。
“孙大伯,大过年我也不想到你家,但是你家的外孙刘汉太不像话,欺负我女儿,还把她的腿弄伤了,都出血了。”
“啊?有这回事吗?”
刘彩花闻言㔹身看了一下儿子,看到儿子脸上有些畏惧的神情,心里已经知道是有这回事了。
刘彩花赶紧冲着儿子眨了眨眼睛,这些动作是背对着刘婉发生的,所以刘婉没有看。
刘汉一看到母亲这表情,立即明白母亲是有意包庇她,便冲着刘婉大胆地嚷嚷道:
“谁说我欺负她了?是她挡着路,我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挤了一下,她就自己摔倒,然后就出血了。”
刘汉好象挺有甩锅经验的,这么一说,好像他没有过错似的。
“你看,我家外孙都这么说了,我就知道他是个好的,不可能会对你家孩子下手。”
孙老汉厚言无耻地实力护娃。
“是啊,刘大娘,你误会了吧?我家孩子一向性情忠厚老实,怎么可能会欺负你家孩子?”
刘婉嘿嘿一笑,说:“我原本只想要刘流道歉就好了,没想到年纪轻轻,竟然还满口胡言,不说真话。
为了让他长记性,我要求你们赔我们一两银子,作为我女儿的养伤费用。”
“刘大娘,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这点小事,你也敢要一两银子?”
孙老汉生气地道。
刘婉:“养不教,父之过,你们上行下效,没能给孩子起一个好的引导作用,我这是帮你们管教孩子!”
“你红口白牙乱喷人,我家外孙需要你们管教?”
“这是谁在前面吵闹?”
这时,刘管家从后院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他儿子刘烟。
原来,刘管家过年时,临时起了兴头,想去乡下散散心,正好,大年初二生大儿媳要回娘家,他们两家人就一起到桃源村了。
刘管家因为路上颠簸,感觉疲乏,所以在里屋休息,没想到一出来正好遇上刘婉在“闹事”。
“刘管家?你也在?”刘婉没想到刘管家也会来桃源村。
刘管家眉头皱了皱说:“刘大娘,你怎么在这喧哗呢?”
“咦,你们认识啊?”
孙老汉一时不明情况,不知道刘婉和刘管家是怎么认识的?
刘婉不就是一个村里的小寡妇吗?
怎么可能认识吴县令身边的红人、他的亲家刘管家。
吴县令十分信任刘管家,别人说话吴县令不一定听,但刘管家说的他却肯定听。
也正因为如此,刘管家的三个儿子都在县衙里谋了官差的职位。
孙彩花嫁的正是刘管家大儿子刘烟,刘烟是县里的文书,也是一个受吴县令看重的部门。
刘管家从后院出来,就听到正厅里正在喧哗,他下意识地拿出了在县里的威风。
刘婉也不怯场,上前行了个礼,诚恳地道:
“刘管家,您是我们尊贵的客人了,咱们打交道这么久,你也知道我做生意讲诚信,自然也做人也是如此,不可能随便上门给你们家孩子泼脏水。
当时的情形,的确就是他把我家孩子推倒了,也把腿给弄伤了,但你们家孩子不道歉也就罢了,还拒不承担责任,这就不太对了。”
刘婉不必向刘管家细细解释王怜伤口是如何来的。
刘管家和刘婉打了几次交道,有了一层薄薄的联系,倒也不好意思直接翻脸,便看向自己的孙子:
“阿汉,这位大娘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