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以我的观点是,咱们现在如果能够存粮,就尽量多存一点,否则可能真的就不太好了。
像山上正是春笋大出的季节,能多摘就尽量多摘;
地里的菜长势喜人,如果能够晒成菜干的就尽量晒成菜干。
有钱的多买些粮放着,公中有能力也多买一些粮存着。
咱们南方应该相比北方还好,毕竟再不济,山上的飞鸟走兽也多。”刘婉道。
王里正摇头说:
“那你错了,你以为现在看着山里都是宝藏,但其实,有一些生猛的野兽是普通人打不来的,哪怕是谢铁头,一个人也搞不定,就象虎和狼,还有一些能打得来的小动物,如山鸡、野兔,但很快就会被打光了。
不过刘大娘说得也对,提前储备总比没有准备的好。”
聊天的走向,不知不觉从家长里短变成了国计民生,这也是刘婉没有想到的。
她原本只是想来感谢一下谢铁头的仗义出手相助。
这让刘婉不禁觉得,不管是在古代和现代,一个人的命运到底还是和家国大运联系在一起,不论什么年代,无出其右。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天黑,大家酒喝得都差不多了,这才尽情散席。
刘婉酒量还挺好的,所以只喝了一杯猴子酒对她影响不大。
王孝和王敬走路却有些趔趔趄趄地,但也不至于醉酒失态,还能走回家。
回去的路上,刘婉冷不丁地问王敬说:
“敬儿,你和谢兰花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什么?娘,你怎么知道这事?”
王敬脸“唰”地红了起来,比刚才喝酒还要红,一脸不可思议,猝不及防。
“哈哈,我是看你在谢家和兰花眉来眼去的,也就他们家专心待客看不出来,像我在边上看着,心里跟明镜似的。”
刘婉傲娇地冷哼了一声,没有出卖王孝。
王孝松了口气,三弟的事情是他告诉娘亲的,万一娘说是他说的,那三弟以后或许就不相信他了。
但有些事又必须让娘知道,唉,他这当大哥的真是为难。
但刘婉这么说,就把这事说成是她自己发现的,解除了王孝的心理负担。
“娘,我和兰花是挺好的。”王敬借酒盖脸,见娘亲看出端倪,索性也就不再隐瞒了。
他原本是觉得自己现在还一事无成,家里又遇上了种种大事,到处都需要用钱,所以不敢和娘亲说这事。
他想等自己赚了钱了,再和娘提这事,好上门提亲。
没想到娘亲主动戳破了这层纱。
“兰花那姑娘挺好的,我跟她接触了几次,是个勤快的姑娘,性格也不错,你要是喜欢,找个好日子,咱们上门去提亲吧。”刘婉道。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母胎单身了那么久的单身贵族,现在要开始操持起亲儿子的婚事了。
“娘,咱家现在就要给我操办婚事,会不会给家里落下饥荒啊?”
王敬担心这个。
“放心吧,家里现在能负担得起。
你想想,你们打虎赚了一笔,娘最近又在城里开店,每天都有进账,你自己赶紧把算盘做出来,我好托关掌柜帮我卖货。
一个算盘十两银子,和关掌柜三七开,他3我们7,很快你自己也能赚钱了。”
刘婉信心满满得道。
“好的呢,之前三个徒弟都在练手,他们现在已经基本熟练了,大哥的事情解决,我也可以专心做算盘了,平时还能接一些零星做家具的活。”
王敬一听,也来劲了。
“对了,你那个木鸟挺精巧的,能不能多做一些去市面上卖?或者我想能不能卖到京城去。
这么稀罕的玩意儿,咱们这里乡下卖不出什么钱,若是能卖到京城,那就值钱了,京城里的王公贵族那么多,最不缺的就是钱,最缺的就是稀罕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