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再次分别的时刻,刘婉走前,依依不舍地给爹娘亲自做了一顿晚饭,说等下次进京时,再多带些当地的土特产做给爹娘吃。
老夫人、老爷子被她哄得很开心,一晚上倒是没有哭丧着脸,脸上都带着笑容。
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挤出笑容,只是为了不让刘婉出发前感受到异样,再说了,哭哭啼啼的,送别也不吉利。
第三天,天稍亮,刘婉母子就出发了。
回家他们跟的是京城往南方去的镖局。
因为吴县令两个月前已经回去走马就新职了。
来的时候他们跟着吴县令,安全有保障,回去的时候只能靠自己了。
路上并不太平,自然是跟着镖局安全一些。
刘婉又恢复了布衣打扮,金项链、戒指等首饰自然都收了起来,不敢戴在身上。
而且为了不引人注意,刘婉还故意把脸化妆得老相了一些,粗糙了一些,看上去就像个平常洗衣做饭的妇人一般。
王敬也脱掉了细竹布的好衣衫,换上了平常干活时穿的粗布短打。
这是为了路上安全,财不露富,没有绝对的实力就不敢一身富贵打扮在路上逛。
这就相当于在黑夜里点燃的烛火,不是要引诱飞蛾都扑过来吗?
老爷子和老夫人还有三个哥哥,把刘婉母子送到了镖局,看着他们马车出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婉婉这次应该不久就会回来了吧?”
老夫人看着马车逐渐消失于视线中,眼圈红了,情不自禁喃喃地道。
“那是当然啦,她不回来,我们就去找她。”
老爷子开解老伴道。
刘松岗笑了,说:
“爹,娘,婉婉住在谷口镇桃源村,到了那里一打听一个准,怕什么?
再说了,敬儿也是在工部挂上名号的工匠了,回去官府也会多加照拂,我们就不用太担心他了。”
“回家倒是不担心,就怕这一路不太平。”
老夫人还真是忧心忡忡。
老爷子笑道:“你看看,婉婉陪你两三个月还不满足,现在她也是人家的娘亲,的拖家带口的,也得照顾别人。
好歹咱们已经知道她过得挺好的,该满足了。
以前你不是说只要知道她的消息就满足了吗?
做人可不能太贪心!”
老夫人抹了把眼泪说:
“怎么能不贪心呢?我都恨不得拉着她别走。唉,等再过几年吧,她餐馆若是在京城越开越多,需要打理,也许到时就不一定回去了。
其实可以叫他们举家迁来京城,到时候想看到她也不难,就咱们俩一把老骨头,还能看她几年啊?”
老爷子闻言,也是叹了口气,不好再说什么。
刘松岗为了安慰二老,道:
“不如这样吧,婉婉不在京城,咱们先帮她把那个小店做起来,要是店做好了,她自是乐意开得更多,在京城能赚钱,她肯定就会愿意举家迁来。”
“好,老大这个主意不错。”
老夫人终于颇有安慰地点了下头。
刘婉走后,刘松岗因为应允父母的事,便对刘婉的小店上了心。
他做完事,就去刘婉的小店巡视。
小店不大,店面只能摆十张桌子,同时供10多人吃饭,刘松岗觉得这苍蝇馆子怕是发不了大财。
但是他没做过生意,并没有注意到,因为是小炒店,所以吃饭的一般都是过路的旅客商人,大家吃完饭起身就走,不会再行逗留,更不会饮酒拖延时间,基本上是半个小时就能走一桌人。
所以以一天营业四小时算,十张桌子每半个小时换一桌人,以每桌最少2个人算,每一桌一天翻桌率就是二乘十乘四乘二,每天十桌就是160个人。
这还是以吃饭一桌两个人乘,有时候坐满就是四个人,通常都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