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是在去一个原始小村落旅游时,意外地在村落里的小博物馆里看到了。
刘婉喜欢小村落的清净,于是在那里的民宿住了一周。
既然看到有趣的书,刘婉便在博物馆买了一本复印本,看得挺入迷的。
她当时还大为赞叹,没想到古人有这样的智慧,懂得各种农业技术,没想到如今这本书成了她最好的借口。
“娘,你说的水车送水的水轮机,我也琢磨出点样子了,等我有空做出来,让你看看。”
王敬顺便提起了这事。
一般如果没有七八成把握,王敬不会这么说。
王敬这么说,就是他基本能搞定了。
刘婉大为赞叹,说:
“敬儿,如果你真做出来,那可不得了。
以后村里除了山下的平原地带可以种水稻,如果有了水车,山上也可以开荒成田,进行灌溉。”
“如果是这样,咱家岂不是就可以去南山上开荒了?现在村里田地都是有主的,要重新买回来比较难,也只能走开荒一途了。
但是往日山上的地就算开出来,也只能种一些耐旱的作物,不能种水稻,要不然,挑水就能把人挑死。
现在要是有了水车送水,我能开个十亩八亩地出来。”
王孝一听,就来了热情。
都是老实巴交的农家子弟,虽然在镇上做生意赚了钱,但他的根还是在土地上,一听对种地有利的事,就特别感兴趣。
没有土弟,对他们来讲就是一种没有根的事情,十分焦虑和痛苦。
尤其是以前家有良田,后来被败家的爹卖光,他们心中更是怀有屈辱之感。
刘婉老师能明白王孝这种感觉,点头笑道:
“是的,若是敬儿的水车能做好,咱们就可以去南山上开荒,到时候也不一定种水田呢,可以种种马铃薯,地瓜。”
“娘,你又在说马铃薯和地瓜了,它们真的能种成吗?”
王敬还有所怀疑。
“成不成,先种再说,过三、四个月再看。”
刘婉也不争辩,反正到时候事实胜于雄辩。
吃完饭,吴慧麻溜收拾碗去洗了。
现在她洗碗也有一套规程,都是刘婉教她的。
先用草木灰在热水里把碗都涮一遍,去除油腻,然后再用清水重涮一遍,接着又用了热水在锅上煮一遍,才放进碗柜里。
反正吴家现在也不缺这点柴火费,要的就是干净卫生。
这年头,没有疫苗,没有抗生素,医疗条件极差,几近于无,病从口入,如果能打好入口的卫生关,那就能够阻挡大部分疾病的发生。
所以刘婉只能用这种原始又有效的办法,先做好自家餐具的清洁。
“娘,这个月的柴火钱一共是313文钱。”
吴慧洗好碗,拿出一本字迹歪歪扭扭的账本递给刘婉。
自从刘婉教他们识字之后,她就要求大家把识的字应用到生活中,比如说记账、记事本等等。
必须用起来,字才会真正留在他们心里,否则,没多久就又忘了。
吴慧最开始用来记账的时候,写字比拿斧头砍木头还艰难,但时间一长,她发觉记账本超级有用,再也不怕忘了钱花在什么地方了。
而且识的字能运用到实践中,那种感觉不知道多爽了。
刘婉也试着放手让吴慧经手家里的事物,先从买柴火、收鲜花、收草料这样的小事做起。
对于刘婉来说,她倒不怕吴慧在账目上做点小手脚,水至清则无鱼。
刘婉即使发觉了,也会睁一眼闭一眼,只要吴慧不太过分,就不会管她了。
这在历朝历代,不管是什么阶层,何尝不都是如此?
监管财务的制度定得越严,说明这里越能养肥耗子。
有时候让耗子养肥也是御下的手段,耗子吃得越肥,只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