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谈甚欢,田知福都忘了自己的来意。
就在这时,监考匆匆走进来,恭敬行礼后道:
“郑院长,这一次入学考试出了点小意外。”
“哦,什么事啊?”郑院长关切地问。
于是监考就把柳传明和王礼打架的事情说了一下。
“哦,王礼?他不就是刘大娘的儿子吗?”田知福一听就急了。
“是,刘大娘也来了,在外面。”监考道。
田知福见大事不妙,赶紧插话道:
“王礼挺内向腼腆的,我在他家两天,他一直都温和有礼,肯定是被那柳传明给欺负的。
郑院长,柳传明和我是同村的,他爹柳大水是放印子钱的,他自己也是欺凌弱小,恶名远扬。”
一说起柳大水,郑院长也有印象了,他此刻当然更偏向于相信田知福。
就在郑院长犹豫怎么处理这件事时,田知福忽然道:
“郑院长,刘大娘除了会做蛋黄酥,梅干菜肉饼,还会做虾饺、水晶粿,牛肉饼,青团,真是无所不能。
你要是收了王礼,我可以让刘大娘来探访王礼时,也顺便带一些吃食给我们。”
一说到吃的,一锤定音!
田知福果然很了解郑院长。
郑院长不再犹豫,欣然道:“行,给王礼一个观察期吧,暂且收下他,看他的表现,如果表现不好,也不能留。”
这就相当于许可收下王礼了。
田知福松了口气,赶紧道谢。
此时,在雅斋外徘徊的王礼,难过地对刘婉说:
“娘,我当时就应该把座位让给他,不应该跟他吵嘴,就没现在这么多事了。我做错了。”
刘婉摇头说:“礼儿,你没错,你做得对,不能让人随便欺负了,明明是他没理,为什么要你认错?
就算为此不能上学也没什么,娘教你。
书院如果因此而不收你,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上不上也无所谓了。”
听到娘这么说,王礼心头好受了一些。
王礼很遗憾失去上学的机会,但是还好娘亲不怪他。
“礼儿,你放心,娘亲教的也不会比这里的先生差,最少也能把你教成账房先生。”
刘婉不是吹牛。她不懂教授这里的科举之道,但是要教王礼一些必备的文化知识,肯定能做到的。
不过要教得让王礼能参加科举,她就没这个水准了。
王礼点点头,心理上还在承受着一种失落之感,还没有调整回来,但是娘亲的安慰让他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