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宝看着韩锦卿眼里的决绝,有一瞬间的惶恐。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再用头撞上去的时候,房门被一把推了开!
“主子,不好了!”
风行情急下闯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景象傻了眼。
而慕如宝,才挣扎着抬起身子,脑袋也准备对着男人的额头撞上去,厚厚的棉被就从冲进了她的视野。
身上一暖,她的所有,都被被子盖住了。
耳边响起男人严厉的训斥,“滚出去!”
砰!
屋子的门,再次被关上。
韩锦卿看着风行快速退了出去,然后迅速将门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他冷着脸回头,看向被他锁在床上被子下面,不肯吭声却紧张得身子都在发抖的小女人,抬手按了按眉心。
还好,一根发丝都没泄露,全部被他挡住了。
他寒了脸色,淡淡看向门外,“何事?”
“主子,侯爷中毒了!侯爷恐他大限将至,让您尽快回府!”风行在外面急切地回道。
韩锦卿的目光紧缩,闪过一丝慌乱,不过这慌乱不过片刻就被他压了下去。
一切都太快,可慕如宝扒开被子,就看到了,那是她从不曾见过的一面。
她还真不知道,这世上竟还有什么事情,会让一想冷漠,淡然无惧的韩锦卿如此。
可也只是一瞬,男人的眉眼间就再次恢复了清明和淡漠。
不,慕如宝觉得,是比淡漠更加浓郁的寒凉和阴厉。
“这段时间,不可擅自出门,殿试之后我会过来接你。”
韩锦卿看着被子下面钻出来的小脑袋,微微眯眸,警告的意味颇浓。
不等慕如宝回复,他便起了身,快速穿戴好,人也很快就离开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屋子里的燥热终于散去,慕如宝从被子里钻出来,裸露的皮肤接触到冬日里的空气,冷的不行。
她抬手将脸上的眼泪抹了,气愤下一拳头砸向了床板。
狗男人!
“少夫人,我是花语,星七跟着主子回京了,让我过来伺候您,我就在外面守着,有事您喊我。”
花语拿着剑,却在门口战战兢兢地道。
慕如宝消下去的火,再次被点燃。
走了一个星七,那男人就给她搞来一个花语,就为了让人监视她是吗!
早知道,她就不该来!就该躲得远远的,去深山带着红花和弟弟当山顶洞人!
慕如宝气愤地躺在床上,看着屋顶,恨不得找个绳子扔上去!
她要是再死一次,会不会穿回去?
其实这个想法她早就有了,但是却再也不敢去经历一次死亡。
说什么死才是解脱,但是真正经历过一次,才知道死亡的滋味有多痛苦,痛苦到让人再也不敢轻生,再没勇气去经历第二遍。
大半夜的,慕如宝也没再折腾,卷着被子就这么睡觉。
可是翻来复去的翻滚,脑海里都是男人离开前那张欠扁的脸,导致她一宿都没睡好,公鸡打鸣的时候,她才浑浑噩噩地没了意识。
熬夜就意味着,第二天早上起不来。
张翠兰住在东厢房,昨天自然将院子里发生的事都听了个清楚,知道是韩锦卿带着人过来,猜到是小两口闹别扭,也没好意思出来。
早上看到花语姑娘,在小轩的解释下,也清楚是自己人。
眼看吃了早饭,小轩都一个人去了学堂,慕如宝还没出来,张翠兰也不得不上前敲门。
“如宝,你起了吗?”
屋子里没人应。
花语站在门外,也是有点担心,“少夫人怎么了,听说伤寒不是都好了么,怎么这么晚都不起来?”
花语和张翠兰,算起来都是比慕如宝年长了三岁,两个人是同年的人。
花语这么一说,张翠兰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