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门帘一掀,慕如宝抬头看过去。
韩锦卿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晚黑色的汤汁。
冒着热气那种,熏得屋子里瞬间就苦了。
韩锦卿看着慕如宝,她脸色缓和了不少,不在似昨晚那般惨白,红润有了血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几分。
韩锦卿走到炕边,慕小轩连忙爬起来给姐夫让地方。
“姐夫,你快坐这里!快给我姐喂药!”
韩锦卿拿眼睛撇着小舅子,刚才是谁在告他的状!
慕小轩被盯得心虚,低头揉鼻子。那本来就是姐夫欺负他,但是他心里,姐夫是自家人嘛!
韩锦卿将手中的药递到她面前,淡淡地说道:“既然醒了那正好趁热将药喝了,也省得我灌了。”
这狗男人,什么态度。
慕如宝很怀疑昨晚上韩三照顾她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不然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想坐起来,结果手臂才撑起身子,她就又要倒下去。
身上的肌肉还是很疼,颤颤巍巍的竟支撑不住,头也有点晕。
很快身侧一凉,她靠进男人清冷的怀里,而男人的一只手在她头眩晕的时候已经拦住她的肩膀,将她虚弱的身子拖了起来,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碗也送到了慕如宝的唇边,“有点苦,忍一忍也就喝下去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
慕如宝靠在男人的身上,就觉得莫名其妙,脸却不自觉地有点红。
可是看着黑黑的药汤,她还是僵了僵。
光是闻闻,也知道那药被下足了分量,初醒的迷茫过去之后,她也多多少少回忆起了昨晚一些事。
比如身上的酸痛,嗓子的干燥,还有梦里尝到的苦涩。
看来昨晚她病得是很严重了。
男人端着药碗的手就没有撤离过,慕如宝也没再矫情,低头就着他的手劲就将满满一碗药干了。
好苦。
良药苦口,慕如宝喝下去,就想吐。
“快,水,小轩......唔——”
她喊着,想让弟弟去给她拿水,嘴里就被塞了东西。
丝丝的酸甜从齿尖散开,浓郁的枣香将很快就将药的苦味冲散,慕如宝咬着嘴里的酸枣,目光茫然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他还提前准备了酸枣......好像很了解她一样。
“怎么样,药喝下去没?”门帘一掀,张庭华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
他听说慕如宝生病,一大早就赶过来了。
看到房间里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他的身子僵了僵,然后一把将门帘放了下来。
门外,白清信好奇地道:“怎么不进去,不是说师父她老人家醒了吗,药喝进去了吧。”
“你个老光棍懂什么!人家小两口在里面腻着呢,你这种什么也不懂的老光棍,就别进去受刺激了。”
白清信想要进屋的脚也顿住了,老脸通红。
看着身边的张庭华也是一肚子火,“你还好意思笑话我?你倒不是光棍,现在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你老婆儿子现在躲你躲得远远的,你能比我强多少!”
张庭华脸色也微变,不过片刻他就捋着自己的胡子道:“我以后跟臭丫头过,才不会孤孤单单!”
“你少来,我还要跟我师父过呢,你别来凑热闹,我的棺材本不够养活你!”
“白清信,你别跟我来劲,我的棺材本少吗?臭丫头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门外,两个老头子一大清早就吵了起来。
让风行和花语都有点唏嘘,主子负担不轻啊。
屋子里,慕如宝连忙推开韩锦卿。
韩锦卿也没坚持,只是退开了些,又伸手帮她整理凌乱的衣服。
外衣穿完,又给她裹上了一件小袄子,将身量纤纤的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确定一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