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我就哭笑不得。咱们的高侍郎又犯了几年前1样的毛病,不肯信任卢焕,说他办不成大事。”他鄙夷地喷1口鼻息,“卢焕虽然没有郦商的官职大,可怎么说也是掌管着官员升迁的命脉,怎么就办不成大事了?
而且我早就派人打探过了,这个卢焕也是朝廷里的老臣了,在百官之中有1定的影响力。上回我给他书信提到原州刺史之事,他对此极有把握。若是他能帮我搞定此事,我高东丽就交他这个朋友!”
你居然相信卢焕?他1定会把你坑的血本无归。冯苍默默地端起酒杯灌1大口酒下肚。虽然对卢焕的人品极为了解,但他却选择缄口不言。若是卢焕跟郡公结下仇怨,以郡公的性格,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郡公,有您的1封信,大邑来的。”高东丽的亲兵侍卫秦山走了进来,奉上1封书信。
“又是高思危的信。”高东丽大手1抬接过信来。
不论有事无事、大事小事,高思危每个月都派人前往芙蓉谷送信。很多时候,信中的内容都是1些无关紧要之事,而且总是写的长篇大论,以至于高东丽对他的消息已经有些厌倦了。
但是此次似乎有所不同,当高东丽将信打开的时候发现里面的内容非常简短,只需扫1眼就能看完。只是短暂的1眼,高东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方才还在窃窃私语的几个人瞬间安静下来。
“郡公,高侍郎在信中说了些什么?”柳然小心翼翼地问。
“卢焕果然是个废物。”高东丽的声音有如埋在地底的岩浆,“他把我高东丽当成什么?我1个堂堂的胡人首领,竟被他当猴耍!这让我在芙蓉谷的颜面何存?!”
“难道原州刺史1事他没能给郡公办成?”柳然诧异地问。
高东丽愤怒地将信扔给巴祥,让他传给众人看。
“什么?他居然说皇上拒绝了让父亲任原州刺史的提议!他可是收了父亲1百斤的黄金和芙蓉谷的无数珍宝啊!”高侃1边看信1边激动地叫嚷。
“自古以来,拿钱办事都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他拿的还是郡公您的钱财,”冯苍的声音听上去阴森森的,“属下认为……应当让他将所收取的财物悉数吐出来。”卢焕,你竟然惹到了高东丽,真是自寻死路。
“父亲,不如直接写信质问他!”想到自家的东西白白送人,高侃气得咬牙切齿。
“质问谁?!”看到儿子那副鲁莽的样子,高东丽的火气更大了。
“其实郡公不必如此气愤。您率领芙蓉谷的人马平定夏国北方,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却没有得到朝廷的任何嘉奖。郡公的丰功伟绩和夏国朝廷的所作所为,百姓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们最终都会夸赞郡公的大度同时贬低朝廷的不公。”
柳然的分析令高东丽稍稍有所释怀,他再让侍女添上1杯酒喝下肚去。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你知不知道整个芙蓉谷有多少兄弟都知道我要去做原州刺史了?现在倒好,让他们看我的笑话!我以后还怎么当这个首领?”想起今日1早高真真还提到原州刺史1事,高东丽愤怒地将酒杯砸案几上。
“如郡公所说,他们都是芙蓉谷的兄弟,与您乃是同生死共命运的人,怎会笑话您呢?若是他们知道郡公您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定会1心想要为您报仇解恨。”虽然听上去是在劝说高东丽,但冯苍的话无疑是在提醒他勿忘雪耻。
“他卢焕远在京城为官,还是高思危的上级,我如何能够动的了他?”
“世事难料。几个月前,谁有能想到权倾朝野的郦商会轰然倒台呢?”冯苍不紧不慢地说。
“这笔账我记下了。”高东丽语气阴森,“若是哪1天被我高东丽逮到机会,1定会让他卢焕身败名裂!”
身败名裂这个惩罚太轻了,仇恨的烈火在冯苍心中翻腾,他害了我1家人,他的儿子抢走了我心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