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给你颜面。”
“王爷想与我们谈些什么?”他果然就是麻灿。陈青看着麻灿明亮的眼睛,意识到继续否认的身份已经毫无意义。
“谈谈禹州与楚国之间的事。”拓跋乐将手肘靠在凭几上,悠然自得地吐出着句话来。
“禹州与楚国的事?”陈青木讷地重复着。
“没错。”拓跋乐嘴角微翘,“你可知道本王与当今圣上之间是什么关系?”
“王爷乃是夏国皇帝的兄长。”问我这些做甚?陈青越来越迷惑。
“看来陈将军对我们夏国之事颇为了解。”拓跋乐说,“那你可知道当今圣上即位之前对他的叔叔和兄弟们都做了些什么?”
他究竟想说些什么?如果欧阳掌柜在这里就好了,我最厌恶跟这种说话阴阳怪气之人交谈。还不如干脆一些,让我跟那个姓费的拔刀相向,一分胜负!
“此乃夏国皇帝的家事,我一个楚人并不了解。”陈青撒谎道,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有关夏国皇帝拓跋明登基前的事,公孙恪早就跟他说过。据说为了争夺皇位,拓跋明杀了自己的亲叔叔拓跋林,还有他的三个儿子。
临川王是先皇与胡妃所生的儿子,比拓跋明要大上两岁,本来是具有皇位继承权的,可他的母亲胡氏对郦氏极为惧怕,主动提出放弃争夺皇位的权力,并请求随同儿子一同前往封地禹州,永世不返回大邑,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不过受到皇位争夺的腥风血雨之后,胡氏到达禹州不久之后便一病不起,最终离世。这对拓跋乐的打击极大,他将母亲的死亡算在当今的圣上还有郦氏一族的头上。这些年来,他屈居夏国南部,忍辱负重,百般讨好拓跋明,只是为了等待一个复仇的机会。
“看来陈将军还是不够坦诚。”年近七十的长史麻灿努了努嘴巴说。
“我只是一介武夫,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陈青直言不讳,就差说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种话来了。
“那可真是你们的损失。”拓跋乐又拿起一颗葡萄投入口中。
“此话怎讲?”陈青受不了这种猜谜一样的谈话方式,感到备受折磨。
“你既然知道王爷是当今圣上的兄长,就应该明白究竟谁才应该是夏国的真命天子。”拓跋乐总算是说了一句令陈青能听明白的话。
“按照楚国的规矩,自然是皇后所生的嫡长子才拥有继承皇位的权利。”陈青总算是从他们的这番“废话”里悟出了些什么。该死,要是欧阳佩在这里该多好,陈青用力抓了一边瘙痒的脸庞。
“临川王虽然不是皇后所生,但其生母胡妃的身份比当今皇上的生母叱罗氏要高贵的多。只是因为王爷的娘家人势力不够强大,王爷才惨遭他人排挤,屈居禹州做一名王爷。”麻长史解释道。
“原来如此。”陈青虽然还是没有完全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却终于意识到他们对自己没有威胁,“可是你们夏国的皇帝已经在皇位上稳坐了五年之久,恐怕王爷今后没什么机会了。”
“皇上膝下无子,这是他最大的软肋。”麻长史犀利地指出。
“可他还很年轻。”陈青脱口而出。我应该顺着他的话说才是,干嘛要反驳他?他痛恨自己的直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你说的没错。”拓跋乐直了直身子,“所以本王不想等。想必你们这一路上也看到了,禹州在本王的治理之下有多么繁荣昌盛。以本王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好一国之君。
而他拓跋明呢?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就把夏国的老底挥霍一空。这两年来更是如此——秦州蝗灾、雁台州被楼罗洗劫、草鞋军叛乱,整个国家被他搞得一团糟!每次都只能靠皇叔拓跋启为他善后,他这个皇帝还有何用?”
陈青万万没想到临川王会当着他这个异国人的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更加可笑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