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橘子只买一块钱一斤,但也有同学说原子弹干得是盗窃的行径。
但原子弹可不在乎,他常常会化用鲁迅少年闰土一文中的话来为自己辩护:“读书的学生刚好口渴了,去橘子园摘了点橘子解解渴,这怎么能算偷呢,”
那时也有不少人觉得原子弹的解释竟有一番道理。而对于买橘子赚来的钱,原子弹认为合伙人只是帮自己放放哨,帮运自己辛辛苦苦从树上摘下来的果子,故此原子弹觉得和合伙人应该三七分这笔资产,毕竟在原子弹看来,自己是这件事的发起者,干得事最多,应该多拿点,但合伙人不干,因此原子弹和他的合伙人大吵了一架,与合伙人的分道扬镳后,当晚原子弹再次去橘子园,但被早已做好防范的守园人当场抓获,最终其父母为其叫了1000块罚款才将其赎回,原子弹也因此挨了母亲的一顿打毒打,原子弹的业务再一次终止。不过他兜里依旧揣着卖橘子赚来的200块钱。
原子弹的母亲是一个很壮士的女人,面色泛黄,头发盘在头顶,颇有女汉子的样子,而原子弹的父亲常年在外做生意,母亲在家照顾瘫痪的公婆,从外形来看,一眼便能联想到这是一对母子,其实在小时候,原子弹并不胖,他是在经历了一场大病之后开始发胖的。
初一上学期期末那段时间,学校突然通知提前放假,期末考试在来年开学进行,这个决策使得张可四人都回家过了一个安稳的寒假,也是在那个寒假中,两个少年在炉火旁相互袒露心扉。
那个寒假张可的外婆患上了癌症,张可的母亲便到上海去照顾住院的外婆,许毅在张可家住了一个星期。
那个寒冬外面总是白雪皑皑,但那一周里对于许毅和张可来说确实无比的温暖,白天许毅随张可一同上山砍柴,晚上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将柴火运送到家中。
晚上两个从没下过厨房的男生共同做起了晚餐,张可的鸡蛋蛋花汤在水未沸腾的锅中变成了一锅金黄金黄的液体,许毅第一次做的红烧鱼在油锅中被翻搅成了一锅鱼糜,张可大笑:“你的鱼看起来好像猪食。”许毅自然也是不服:“你也好意思笑我,你的蛋花汤更像是金汁。”
金汁这个词是前个星期在班主任的语文课上学来的,班主任在用两节课的时间讲解了一篇文言文,但张可他们所记住的只有金汁这两个字,何为金汁,即为将粪水烧到沸腾,颜色呈现金黄色,故称为金汁,被故人用于守城的利器。
晚上的炉火旁张可和许毅的肚子咕咕叫,两人对视一眼后便都心领神会,张可便从家中找来了前不久才丰收的红薯和家里鸡笼里母鸡刚下的蛋,那几个鸡蛋貌似也正散着热气。
红薯被推进了火炉接受火焰的洗礼,“这几个鸡蛋我去煮了,我妈妈经常和我说土鸡蛋是很有营养的”许毅突发奇想:“你看看这鸡蛋能不能也一起拿进去烤了,烤红薯比蒸红薯香,烤鸡蛋会不会也比水煮蛋香呢。”张可顿时醍醐灌顶:“还得是你聪明,我都没想到过呢。”于是几个鸡蛋也进入了这个火炉之中接受高温的洗礼。但最终的鸡蛋却不翼而飞了。
张可和许毅正围在火炉等待了鸡蛋和红薯的香味飘出,突然火炉中仿佛有炸弹被点燃,砰的一声两人的耳膜都被震得生疼,来自耳膜震荡的疼痛感和恐惧感正值消散时,炉子中又传来几声爆炸声,仿佛这房间的空间都被震得变形了一样,爆炸过后,鸡蛋便消失在了火炉中,那个夜晚张可和许毅在啃着喷香的烤红薯中结束。
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玻璃窗,轻轻叫醒了两个睡梦中的少年,但冬天的早晨可比不得夏天,夏天的早晨往往在5点就开始拉开序幕,但冬天八点也谓之清晨。
单溪镇本就处于北纬27度左右,有着典型的夏季白昼长冬天白昼断的特点。
记得小时候夏天早上六点左右各家的菜地里就洒满着错罗的人影,有的带着锄头到田地里除草,亦或是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