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大会占股超过58.75%,处于绝对控股地位,也相当于掌握了蔡松石的生杀大权。
于是在资金全部到账,股权变更协议签订完成,并前往工商部门变更备案之后,傅景龙立刻发起动议,再次召开股东大会,提出罢免蔡松石董事长职务。
面对不讲武德的突然袭击,蔡松石表示震怒,道:“傅总,你要干什么?”
傅景龙冷漠的道:“蔡总,你那套打法落伍了,公司要是还由着你折腾,别说和国企竞争,就是宁安科技也能把咱们打的一败涂地。鉴于公司经营需要,请你让贤吧。”
蔡松石愤然道:“天时哒是我一手创立的品牌,就跟我的孩子一样,只有在我手里,才能变得越来越好。你们这群站在别人家门口的野蛮人,凭什么强夺我的公司?”
“凭什么?”
鱼安止笑道:“蔡总,内地跟湾岛不一样,我们这可是讲法治的。根据公司法规定,股东大会半数通过决议,就能罢免董事长。你失去了股东信任,股东依法对你投不信任票,怎么叫强夺呢?您说是不是呢,何总?”
何秋面无表情的坐着,对鱼安止的话充耳不闻,连眼角瞄他一下都觉得浪费精力。
鱼安止顿时有些尴尬,扭头看向傅景龙。
傅景龙心里吐槽,你什么身份地位,也敢和何秋这样没大没小的说话?
换你老子来还差不多!
海龟回来的所谓精英,被国外那套处事法则洗了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但现在大家是一个壕沟里的战友,不能让鱼安止架在那下不来,打起圆场,道:“小鱼总,何总肯定是支持的。好了,请诸位股东表决吧。同意罢免蔡松石董事长职务的,请举手。”
空荡荡的大会议室,只有傅景龙和鱼安止举手。
程效祖没来,但授权傅景龙代替行使权力。
也就是说,傅景龙上蹿下跳,搞了这么久,只搞到了三票而已。
蔡松石代表自己,何秋代表她和鸿孚贸易,加上另两家,共有五票,占股61.25%,控股权牢不可破。
傅景龙阴沉着脸,知道被何秋玩了一手。
如果不是何秋,那两家绝对没胆子阳奉阴违。
可在他和何秋之间,论权势论关系,再蠢的人也会选何秋而不会选他。
何况那两家本就和蔡松石交好,何秋给了他们不背叛的机会,又怎会下贱到背叛好友去投靠傅景龙呢?
“何总,我需要一个解释!”
哪怕怒火中烧,傅景龙也掌握着分寸,没敢和何秋恶语相向。
何秋笑道:“傅景龙,你是聪明人,我做事,当然是因为钱!鸿孚贸易的一千万,是蔡总给的,保住他的董事长职位,他会再给我5%的股份。你能给我什么?配合你赶走了蔡总,天时哒你说了算,我怕要不了多久,你再来两次c轮d轮融资,我的股权被稀释的不成样子,早晚跟蔡总一个下场。”
傅景龙还没说话,鱼安止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道:“何总,你这样背信弃义,以后谁还敢和你合作?”
何秋摇了摇头,道:“虎父犬子,莫过于你了!我是华矿投资的副总,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排队等着给我递合作方案吗?至于今天来这,只是和老朋友蔡总见面,经他邀请,旁听了股东会而已。你们的争斗,和我有什么关系?”
鱼安止没想到一个女人能无耻到这个地步,竟愕然当场,一时说不出话来。
傅景龙承认自己小看了何秋,本以为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诓了她此次投一千万进来,确实抱着日后把她的股份稀释,合法合理也让她无话可说的把之前给的5%股份的损失重新拿回来。
没想到何秋扮猪吃虎,临场反水,啄瞎了自个的眼!
蔡松石并没有丝毫反败为胜的喜悦,公司几大股东的矛盾尖锐到这个地步,当董事长能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