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有恶报。
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山上宗门,鲜有案底干净的。群众举报一件接着一件,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一并扯了出来。
州府衙门内鸡飞狗跳,好几日不得安生。
春江楼。
益州最贵的酒楼,富丽堂皇自是不必说,厨子更是神通广大,精通各大菜系,滋味甚是地道。
李余年,鲍重,张士诚,三人把酒言欢。
张士诚笑道:“李大人,这案子也审了几日了。案情错综复杂,妥妥的笔糊涂账。您给个方向,底下的人好办事。”
“上清宫核心成员被斩,无辜人员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一律发配三千里。至于资产,皆数充公。”
说罢,李余年将两个盒子放在张士诚面前,说道:“上清宫的田契,地契,房契等等皆在此处,劳烦张大人运作一番,化作钱粮运往京城。”
好一笔巨大的财富!
张士诚翻看着一张张文书,不禁眼皮直跳。
“至于其他门派,你们好不容易拿住了把柄,盘剥的本事自然不用我教吧?钱粮大头归我,只给你们留一成。”
“哎哟,李大人这话说的,真是折煞下官了。”
“水至清则无鱼,道理我懂。叫他们的弟子来赎人,速办。”
“是。”
鲍重摇头苦笑,可算明白李余年要干啥了。这哪是来查案,分明是收保护费来了。
“李大人,如今朝廷这么吃紧吗?”
“朝廷的文书快到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大遂在北境吃了败仗你们是知道的,国师与宋相殉国,皇叔周勃与黄老将军带人断后,双双战死。原州以北邪魔遍地,已不在大遂的掌控之内。陛下有意在京城组织一场决战,输赢至关重要。定的不是大遂的命运,而是人族的生死。”
鲍重闻言震惊!
起身抱拳,单膝跪于地上,说道:“鲍重先前多有不敬,特此告罪!”
李余年连忙扶起鲍重,笑道:“鲍大人言重了,我与曾贤唱的红白脸,误会是难免的,哈哈哈。”
“请大人明示,我鲍家能做些什么?”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南迁的事已经提上日程,届时会有人退至蜀地,需要大量的房屋住所。”
“明白!末将现在便去组织军民。”
鲍重抱拳告辞,起身便走。
“哎?酒还没喝完呢?”
张士诚坦然笑道:“鲍将军出了名的爱憎分明,直性子。”
李余年举杯,笑道:“这性子,搁到朝堂上死八回都不够,可眼下却是多多益善哟!”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大才大德,张某佩服!”
张士诚仰头一饮而尽,抱着木盒,也告辞离席。
“嘿!都是急性子。”
......
益州平定,此事的定调便有了一个模板。
连同上次在灵珠国拿到的宗门册子,几人马不停蹄,辗转于各大宗门之间。
一时间,山河动荡。
该灭的灭,该敲打的敲打,江湖中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世间豪强人人自危,主动上缴“罚款”的不在少数。钱粮如江河入海,源源不绝地流向京城。
由蜀地辗转至东海,一圈折腾下来,春去秋来,竟用去小半年的时间。
终于来到最后一站,云魔岛。
神奇的是云魔岛不见了,小白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愣是没有见到任何岛屿,仿佛从海平面上凭空消失了。
“大舅哥,你没记错地方吧?”
“怎么可能,都来过好几趟了,我与三当家......那可是......莫逆之交。”
“不用说,三当家是女子吧?”
“滚,情谊深浅与男女无关。”
“那什么深浅与男女有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