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上元节,京城的平康坊内流传着两个传闻。
一个传闻与北曲新建的大院有关。
在烟翠楼原址上,短短月余时间,一座方圆近半里的大院拔地而起!里面的阁楼台榭已经初具规模,不出意外的话,将是一个堪比行宫别院的景观大院。
据传闻,官家本有意在此处建一个京城最大的削金窟。里面除了安置原有的几家青楼外,还将设有商铺,酒楼,珍宝阁等。届时还会破例为它在坊墙上开一扇大门,这待遇,在京城诸坊里是独一份了!
结果还没开建就遇上了战事,为了筹集银钱,官家便出让了大院的经营权。一个叫曹睿的人,出巨资买断了大院三十年的经营权!
一时间,坊间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猜测巨资的数额,和曹睿的真实身份。
另一个事情发生在平康坊西北隅的侍郎府。光天化日之下,吏部侍郎柳在元被金吾卫带走了!
随后,侍郎府的门窗被贴满了封条,金吾卫的官兵把宅院围了个水泄不通,任何人不得进出!
据传闻,大理寺拟订的罪名是谋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再结合近几日江湖中流传的传闻,柳家一夜之间失去了四位大宗师!
有人大胆推测,柳家已然大厦崩塌,能不能善终都是未知数!
李余年一行人在岳州停留了一日,何亮等人第一次来到漕帮总舵,见到了现任帮主窦靖山,显得格外的兴奋!
可惜没有见到老帮主窦建平。不过听说他除夕前回来过一趟,不知为何把窦渊拉出来打了一顿,而且是好几天下不来地的那种毒打。
以至于李余年见到窦渊时,他仍不能入座,只能站在一旁,场面着实有些尴尬!
李余年把新得的麒麟血晶留给了窦靖山,算是兑现了当初在京城许下的诺言,至于要怎么用,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窦靖山是个狠人,此次全力押注大遂,而且比历次的战事都要卖力。
究其原因。其一,漕帮的先辈们在高祖未得势前,就敢于押上全部身家。赌的大,赢的自然也就大,是有其“优良传统”的。
其二,随着漕帮的发展壮大,它的命运彻底地与朝廷捆绑在了一起。
每逢战事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从没有含糊过!只要大遂无恙,总是能挣回来的。长时间下来,漕帮在大遂军中积攒了一大批的底层将领。位置虽然都不高,却是掌握实权的。
所以,只要李余年能站上朝堂,并打出功名来。这些漕帮系就有了主心骨,自然就有了凝聚力。
届时,那些如柳家一样看不起窦家的名门望族就得掂量掂量了,自己的笔杆子到底能不能硬得过枪杆子?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漕帮收集的粮草物资,大部分经城陵矶码头出了洞庭湖,顺长江向东运至扬州。再由扬州入南北大运河,一路向北直通幽州。
而长安收集的粮草,除去已陆运至幽州的部分,其余大部分集中在洛阳附近的含嘉城。须等到二月开春,黄河解冻才能运往幽州。
所以,对于襄阳城内的新兵来说,已经没有多少训练的时间。
寇霆山先从三万新兵中先抽出了一万,再从寇家军的老兵中抽出三千步卒,两千骑兵,总计一万五千人!
由丁大德,丁大勇两兄弟带兵北上,王进阳,尹天照两位漕帮长老则作为参军随行。
林寿与王进阳有旧,索性跟他结伴北上。
至于李余年个人的任命,就不归寇霆山管了。朝廷驳回了寇霆山的六品昭武校尉请封,破格封他为正五品上的游骑将军!
有意思的地方在于,这是一个天子近侍的职位,默认的禁军将领头衔。而且五品与六品虽一品之差,却是可以站上朝堂的,足见皇帝的拉拢之意。
其实什么都没变,手底下的兵还是那一万五的兵,将依旧是寇家军的将,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