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后。
霍芊秋看着霍长青手中的密册,一脸的不悦之色,一把就揪住自己父亲的衣襟,略带撒娇又显微怒的说道:“爹爹,你这是作甚?你当真要违背祖训,替皇帝炼制长生蛊?当年是谁在接替谷主之位时,信誓旦旦地说,绝不触犯祖辈训诫的?”
“你若当真违背,芊儿便...便...与你绝交!”
霍长青哑然失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净说胡话?祖训只是药王谷的祖训,又不是全天下人的祖训,为父自有分寸,你少些胡闹。”
霍芊秋还想不依不饶地劝说,却忽然被霍长青出手点中了穴道,昏睡了过去。
而后,霍长青一手扶着自己的女儿,另外一手则将灵虚留下的密册放在了岑岚的床头。
一边迈步走向房间外,一边若有所指地说道:“药王谷的祖训,只是说本门之人不可炼蛊,又没说不能指点他人炼蛊。哎...我这个女儿啊...还是太单纯了。呵呵!”
话声隐去的同时,也已经走到了门外。
而同一时间,原本昏睡的晋王妃岑岚,在霍长青二人的身影消失后,豁然睁开了双眼,并毫无病态的半坐起身,拿过了那本密册。
霍长青离开时,并未能腾出手来关门,而岑岚在翻开密册的第一页时,房门却自动关闭......
......
行宫外。
唐西等人到达附近时,却见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军队,将行宫团团围住。
看这建制,并非师出天子亲军,而是廷尉府的三万黑甲军。
看到这阵仗,唐西向常小威瞟了一眼,若有深意。
常小威深有觉察,但笑而不语。
黑甲军领头的将领,这时向前,以身拦住了内阁的车队,并道:“来人止步,落车接受盘查。”
此言一出,仲千里正好将头探出车窗外,见到乃是黑甲军拦路,当即微怒道:“反了吗?内阁官员在此,何须盘查,找死吗?”
要知道,仲千里除了是掌三部大权的右司郎之外,还兼任黑甲军的总兵,与常小威各分一般兵权,算得上是这支军队的首领。
那黑甲军将领却道:“总兵大人,恕下官无礼。黑甲军之权,已暂由陛下收回,若无陛下手令,谁人也无法靠近东郊行宫。”
仲千里愕然。
常小威此时走下了马车,将一卷金箔卷轴交到了那将领手中。
一看之后,黑甲军这才放行。
来到了行宫大殿外的前院。
一众官员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殿内,仪天已然走到主位上,但未见她召见,众人也是不敢贸然进入。
片刻后,一名太监才走到殿门口通传:
“圣人曰,内阁众卿皆可入内。储君、魏国公与廷尉府尹殿外候旨。”
李潇潇此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听闻仪天叫她殿外等候,显然有些烦躁。
便也不顾礼仪,就对着殿内大喊:“陛下,潇儿求见,可否让潇儿也进殿见驾?”
说着,就想直接“闯入”,但被几名太监联手拦下。
而李潇潇如此急躁的原因,不外乎是因为仪天软禁了七大皇子,他的父亲身在其列。
仪天则是闻若不知,索性等一众内阁官员进殿后,命人关闭是殿门。
主位上,仪天还是那个仪天,一如既往的威严霸道,看不出来与玄德殿中那个被唐西砍了脑袋的“仪天”,有何不同。
众官员行了大礼,便挨个儿“平身”。
身为太师太傅,三公之首的老派权贵---庞达,拖着已近古稀的孱弱身体,又跪了下去,后道:“陛下,老臣斗胆,请您自证身份。”
此言一出,令众人微微讶然。
庞达,三朝元老,德高望重,身居太师此位,乃是名义上的百官之首。
此时,明言要仪天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