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蝙蝠从枯枝上飞起，朝着吸血鬼猎人冲去，他们用坚韧的利爪勾花了猎人的脸颊。
那痛感不断灼烧，猎人惊声喊叫。
罗凌发现自己一手提着猎人的脑袋，一手拿着砍刀。
唉，又来，都不能让他缓缓了。
罗凌迟早累死在穿书的途中。
“波亚克，砍下他的脑袋，我要将他的脑袋挂在壁炉上。”瑞米冷漠的声音传来，他高挑的身姿出现在罗凌的眼前，嘴边挂着一丝笑。
罗凌果断地刺了那猎人一刀，将刀撇在地上。
他毫不迟疑地走近瑞米，而后拥他满怀。
波亚克这个疯子，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抱瑞米，啃咬瑞米，表达自己的爱意。
与罗凌完全不一样。
波亚克是瑞米的收养的奴仆，他跟随在瑞米身后，渴望着瑞米，幻想着瑞米，想把瑞米压在身下。
然而瑞米每每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看向他，便让他时时刻刻想起自己的身份，仿佛在提醒他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
波亚克向来我行我素，并不顾及奴仆的身份。
他忠心耿耿，却抵不过内心的欲望，于是那么想着就那么干了。
瑞米也不反抗，因为瑞米毫不在意，他太孤独了，不介意与别人一起分享孤独。他也愿意伸出手来接纳另一个孤独的人。
“主人，你喜欢那人的头颅，我心里会难受的。”罗凌拥着瑞米说。
“是吗？我还要关乎一个奴隶喜不喜欢？”瑞米语气温柔，但是并不愉快。
“我好累啊，我们回去好吗？”罗凌说的真心话，他觉得再这么奔波下去，迟早要累死，就这样随心所欲地也不错。
“嗯？”瑞米歪头，似乎没明白他，每次难道不应该是杀个片甲不留才收手的吗？
“我们回去吧，我下次帮你带个鹿头挂在壁炉上，你见过吗？毛绒绒的鹿头，像你的头发一样软乎乎的。”
瑞米的脸上并无兴奋之感，有些木讷，似乎在想一个人的脑袋和一个鹿头哪一个更软。
“那我要是不回呢？”瑞米盯着他的眼睛，脸畔洁白无瑕。
无心太容易了，在乎需要勇气。
“我强迫你回。”罗凌扛起瑞米，将他塞入马车里，拍了拍那马的脊背，随后自己也钻进马车里。
瑞米虽说是不开心，但是也没说什么，支着脑袋看马车外的景色。
罗凌安安静静地枕着他的肩膀酣睡，瑞米用手戳了戳波亚克的半边面具，他知道那半边面具下隐藏着一条多么丑陋的伤疤。
波亚克的面色沉闷，从不将任何情绪写在脸上，可瑞米知道，那双眼睛里充斥着怎样的欲望，他对这样的情感嗤之以鼻。
马车颠簸，直至他们回到古堡内。
“醒醒。”瑞米用一根手指戳着罗凌的脑袋，将罗凌唤醒。
“说吧，为什么将我带回古堡，你有什么急事——什么比杀人还重要的事情？”瑞米整理了一下繁复的袖子，他下车问道。
“嗯……想听主人弹钢琴。”罗凌随意编了个理由，他只是想陪伴在瑞米身边。
现在的瑞米是书中中后期的，病态而脆弱，却让罗凌更加爱恋。
“狗儿现在也敢命令主人的吗？”瑞米的眼皮下有深深的阴影，看起来脆弱又无力。
“那我便请求主人满足我。”罗凌托起瑞米的手，留下一吻。
“好啊。”瑞米轻轻咳了几声，罗凌牵着瑞米的手进入古堡里。
浪漫而细腻，抒情而华丽。
罗凌读不懂瑞米琴声里所蕴含的感情，深邃且富有意境，瑞米细腻的手指在钢琴上跳跃，仿佛唤醒了沉睡的白鸽。
钢琴上的一瓶玫瑰破碎凋零，瑞米的身影撰写着孤傲与沉默。
罗凌知道了为什么波亚克被欲望的火焰吞噬，他心中的心魔被勾起。
罗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