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搬来一把椅子。
罗凌哆哆嗦嗦地走到瑞米身边，他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能快点吗？”洛林菲打了个哈切。
罗凌闭了闭眼，忍着心痛扳下来瑞米第一个手指甲。
瑞米的反应没有过于剧烈，只是哼了声。
“啊，还是如此无聊。”洛林菲站起身来，他没有看到想象中瑞米的疼痛模样，他也没看一眼瑞米所有被扳下来的染血指甲。
一切归于平静后，罗凌才再度偷偷回去查看瑞米。
罗凌小心翼翼地捧起瑞米的手掌，为他小心上药，瑞米之前的手指骨骼分明，罗凌喜欢的紧，还为瑞米修过指甲，而现在瑞米每一根手指生生流血。
如果不上药，如此多的细菌，瑞米的手估计就废了。
“好疼。”
瑞米喊疼，他本不是个矫情的人，受了无论多大的伤也自己舔舐，而现在终于有人来关心他了，他反而变得很敏感。
瑞米也不是一个喜欢表露感情的人，可是那轻柔的手让他感受到久违的温暖，让他冰封的心一点点回暖。
他忍不住想从那个人的身上汲取一点温暖。
瑞米感觉到自己的手上落了温热的液体，是罗凌的眼泪。
“你不必伤心，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瑞米尽量放缓语调说，“我接受，你别哭。”
罗凌急忙擦掉眼泪，明明受伤疼痛的是瑞米，可他却止不住流泪，瑞米还来安慰他。
这不是罗凌的安排，他从未这样安排书的内容，可是如果这一世的瑞米经历了他书中所安排的一切，瑞米只会更恨他。
如果罗凌可以说话，他一定会说对不起，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还不得不亲手扳掉瑞米的手指甲。
倒不如一开始就没打算写这本书，这样一切的悲伤就会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