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宁直接踹了他一脚,看到贰臣汉奸忍不住想要亲手给他一刀,满脸鄙夷的说道:“还敢威胁姐夫,更加坐实了你意图谋反的罪名。别想着用哗变来胁迫朝廷了,五军营已经由孙公长暂时掌管了。”
建奴大军没有离开顺天府以前,张凤仪暂时不能从北塘千户所赶往京城,马光远在这段时间里便能安然无恙。
马光远想借着这段时间,投靠足够大的靠山,保住他一命。
孙承宗突然接管了五军营,给了他致命一击。
马光远深知孙承宗在官兵里的威望,哭喊了起来:“马某死有余辜,请陛下给马家留一根独苗,不能在我的手里断了香火,死了以后哪还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太监和大汉将军不耐烦了,直接用破布塞住了他的嘴,关进诏狱里,等到建奴大军离开以后点了天灯。
周永宁望着马光远死狗一样的背影,乐开了花,心里的账本默默划去了一个名字。
贰臣再次减去一个。
由于孙承宗坐镇京城,解决了京营的后患,东林党这段时间因为国子监的事情消停了下来。
京城度过了危机,等来了孙传庭和卢象升的勤王大军。
皇太极赶在勤王大军到来以前,带着洗劫了官绅的金银财宝,匆匆忙忙赶往了喜峰口。
留下数千汉八旗,抵挡勤王大军的追击。
皇太极再次站在喜峰口的城头上,望向长城以南的土地,再也没有了当初过来时的意气风发。
多尔衮站在旁边,满脸的悲痛:“多铎死了,阵亡了两千多名八旗子弟,这份血仇不报誓不为人。”
刘良臣刘泽洪父子俩站在城头上,对视了一眼,满脸的奇怪。
正白旗旗主多尔衮在边关的名称极为响亮,谁都知道他是一个骁勇善战的悍将,凶悍程度达到了夜止孩啼的程度。
父子两人瞧着赌咒发誓的多尔衮,突然感觉不像是传闻中的多尔衮,更像是一个满肚子怨气的怨妇。
传闻又做不得假,多尔衮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名声,没有半点水分。
刘良臣刘泽洪父子人,脑子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难不成是因为国舅爷周永宁。
东林党屡次在周永宁身上吃大亏也就罢了,八旗旗主怎么也在周永宁身上吃了大亏。
刘良臣刘泽洪父子俩想到从天而降的轰炸,顿时不寒而栗,对于多尔衮的怨妇行为居然感到了一丝理解。
多尔衮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泄,余光瞧见了刘良臣刘泽洪父子俩,直接拔出手里的顺刀砍了过去。
“啊!”
刘良臣眼疾手快躲了过去,顺手拉了一把儿子刘泽洪,躲过了又快又狠的一刀。
多尔衮杀人的手段过于娴熟,虽说躲过去了,刘泽洪还是被砍下了一只手掌。
刘良臣立即扯开罩甲,撕开里面的内衬,绑住了刘泽洪的手腕。
暂时止住喷涌的鲜血,免得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刘泽洪看着惨叫的儿子,极为心疼,愤怒的说道:“周永宁害死了多铎,有本事去找周永宁报仇,拿着我们父子撒气算是怎么回事。”
皇太极第一反应想要拦住多尔衮,不能让千金买马骨失去了作用。
还没等他出手,身后传来了一道道不善的目光。
皇太极扭头看了过去,八旗旗主们全都是杀气腾腾的盯着刘良臣刘泽洪父子,多铎的惨死归咎到了他们俩人头上。
刘良臣感到了天大的冤枉:“如果不是我们父子二人打开了喜峰口,你们哪里能南下,如今吃完了饭就要砸锅,往后谁还敢投靠你们。”
刘良臣本以为这句话能够平息八旗旗主的怒火,却没想到起到了反作用。
八旗旗主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
“放你娘的屁,如果不是你打开了喜峰口,多铎和两千多名八旗子弟就不会惨死。”
“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