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率领八旗兵洗劫官绅了。
周永宁赶紧降落在地面,立即安排屯田兵收走了飞车,继续藏在北塘千户所不给任何人看。
万万不能让东林党看出门道,泄露了出去。
周永宁为了避免东林党的纠缠,没去城头上见过崇祯,在番茄伯府躲了几天等着勤王大军的到来。
等到飞车的影响消失了,溜出了番茄伯府。
东安门成贤街,建造着一座琉璃牌楼,后方一片黄琉璃瓦重檐的监舍,便是京城有名的北雍。
四角重檐攒尖顶,覆黄琉璃瓦,一片富丽景象。
“伯爷!别再跑了,奴婢们得了皇后娘娘的吩咐,只要伯爷在国子监躲上两天,皇爷便不会怪罪你了。”
周永宁穿着一件大红色麒麟服,倒腾着双腿,跑进了琉璃牌楼,准备顺着敬持门钻进孔庙里避一避风头。
周永宁在国子监与张溥起了冲突,两人扭打在一起,嘴里嘟囔了一句官绅一体纳粮。
两人打架不是什么大事,官绅一体纳粮的话捅了大篓子,周延儒气得摔碎了蟹壳青澄泥罐,一只心爱的蟋蟀当场死亡。
周延儒脸都绿了,骂了一句竖子,就要把周永宁关进顺天府大牢。
崇祯为了保护周永宁,想让他去孙承宗的私塾住几天,结果死活都不愿意去。
周永宁没有理睬宦官们的说辞,信誓旦旦说道:“你们肯定是想诓骗我停下,抓到宫里去领赏,想都别想,只要跑进了孔庙,看你们谁还敢抓我。”
宦官们两眼一黑,差点当场昏过去,孔庙哪里是随便进的地方,大明天子每年不过去两次,还是在举行祭孔大典的时候。
周永宁这是嫌弃自己罪责不够大,罪上加罪,再加罪啊。
宦官们苦了脸:“小祖宗哎,奴婢们不追了,还请伯爷别往孔庙跑了,皇后娘娘如果知道奴婢们没有看顾好伯爷,都会被送去刷一个月的恭桶。”
周永宁停下了脚步,一脸的迟疑:“真的不追了?”
宦官们小鸡啄米般的不停点头,生怕周永宁不相信,转头跑进了孔庙。
“是吗?我不信。”
周永宁一副早就看穿你们的智慧样子,转头猛冲,双腿倒腾的飞快,跑出了国子监的敬持门,眼看就要冲进孔庙的先师门。
“站住!”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孙承宗急匆匆走了过去:“你是想让皇后娘娘以泪洗面吗!”
周永宁撇了撇嘴:“周延儒脑袋后面有反骨、鹰视狼顾、赤线穿眉......将来一定是个祸害,不如现在就把他关进诏狱。”
孙承宗听到一连串的说辞,忍不住又要头疼了,编排内阁宰辅又是一项罪名,为了不让其他人听见赶紧拉着他去了国子监僻静处。
宦官们在四周站着,四角攒尖凉亭内只有两人,分别坐着一只粉彩花鸟图瓷墩。
孙承宗语重心长的说道:“虽说当了驸马就会失去伯爷爵位了,这也不能怪陛下,谁让你说出了官绅一体纳粮,引得满朝官员的抨击。宫里的公主不少,陛下让你和长公主定了婚约,就是给你留条后路。”
说到这里,孙承宗的脸色振奋起来:“等到你和阿姐成亲以后,生了孩子,咱们一起横扫建奴,老夫让一些功劳给你,给子孙后代赚来一个国公,岂不快哉!”
周永宁瞧着像是变了个人的孙承宗,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我就不去了,在后方给你准备粮草,做个大明的胡惟庸挺好,额......”
突然想到宰相胡惟庸被杀了,家里连只狗都不剩,鸡蛋都给摇散了。
周永宁赶紧改口道:“萧何!做个大明的萧何。”
孙承宗乾纲独断的拒绝了:“你不去,子孙后代还怎么继承国公的爵位,放心吧,只要紧紧跟在老夫身边,不会有任何闪失。”
周永宁彻底蔫了,耷拉着脑袋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