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仲琳和数千乡老堵在周延儒的官邸门口,顿时就引来了很多官员的注意,以为他们是来请周阁老主持公道。
谁曾想,数千乡老接下来说的话,让所有的官员呆住了。
数千乡老撸开了袖子,扯着嗓门大骂了起来。
“狗官周延儒赶紧滚出来,今天要是不给国舅爷磕头谢罪,把你家大门都拆了。”
“磕头谢罪不算完,还要说清楚怎么诬陷的国舅爷。”
“真是一帮只拿银子不干事的狗官,除了党争还能干些什么。”
官员们愣在了原地,一脸的糊涂,不敢相信数千乡老是来骂周阁老。
“本官没有听错吧,这些乡老是在骂周阁老?”
“本官听到的好像也是在骂周阁老,还在为周永宁出气,他们老糊涂了吧。”
“周永宁害得乡老们没了活路,周阁老费尽功夫资助了大量的银子,怎么反而遭到了乡老们的谩骂。”
数千乡老们还做出了更加过激的行为,不知从哪推来了几辆粪车,开始往周延儒的官邸泼粪。
官员们吓坏了,赶紧安排人去宫里禀报周延儒了。
还没等这名官员走进宫里,崇祯在东林党官员的陪同下,亲自去安抚数千乡老了。
走出午门,崇祯和东林党官员全都皱起了眉头,午门前的大街上空无一人。
别说是数千名乡老了,就连官员都没有几个,一片空荡荡。
东林党官员还等着打击周永宁,没人了怎么能行,四处打听了几句。
得知乡老们去了周延儒的官邸,没等问清楚,急匆匆赶往了周延儒的官邸。
东林党官员为了给崇祯施压,故意虚张声势把情况说的很严重。
“看来两京十三省的乡老对朝廷彻底失望了,只能去找公正廉洁的周阁老主持公道了。”
“不错,这个时候全都去了周阁老的官邸,是去找他主持公道。”
“看来周阁老在乡老心里的地位重如泰山啊。”
崇祯听着东林党官员的夸大其词,脸色越发阴沉,与他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不禁后悔出来晚了,应该早一点出来亲自安抚两京十三省的乡老们。
就在东林党官员等着看周永宁被乡老们的谩骂,崇祯不得已把他关在孙承宗的私塾里的时候。
突然间,周延儒和东林党官员全都怔住了。
呆呆的看着周阁老官邸。
数千乡老正在给官邸上泼粪?!
崇祯看到这一幕了不明白了,满肚子疑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据说在谩骂周永宁,怎么跑到周阁老的官邸来泼粪了。
一般没有杀父夺妻之恨,不至于给别人的宅子泼粪。
按理说,周延儒是数千乡老的恩人,怎么恩将仇报了。
数千乡老的谩骂声传了过去。
“该死的东林党人妖言惑众,让咱们冤枉了国舅爷。”
“不错,国舅爷哪里是害的咱们没有生路,分明是给了咱们光宗耀祖的希望。”
“这个希望可比参加乡试大多了,只要潜心写上几本杂记小说,不说大富大贵,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保准没问题。”
崇祯和周延儒等东林党官员听了乡老们的话,脑子里一团浆糊,彻底糊涂了。
光宗耀祖?
杂记小说?
风马牛不相及,怎么扯到一起去了。
崇祯没有看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一件事他看懂了。
周永宁再次解决了逼反两京十三省乡老的危机。
“陛下的銮驾在那里。”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数千乡老一窝蜂的围了过来。
数千乡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捶胸顿足的嚎啕大哭起来。
“老头子们不忠不义啊,居然误会了陛下的一片爱民如子。”
“是啊,还恬不知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