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佐拿出了稀罕的千里镜,望向了无险可守的北塘屯田所,嗤笑道:“摆开了阵势又如何,只不过是操练了一个月的新军。”
“最可笑的,还是一帮子火器军,别端着鸟铳打伤了自己人。”
“哈哈。”“哈哈。”“哈哈。”
游击将军、千户们哄笑了起来。
“操练一支长矛兵都要一年的时间,别说是火器军了。”
“估摸着那帮子屯田军就连什么是火药都分不清。”
“哈哈,听说北塘屯田所里有不少雪盐,那玩意金贵的很,往后可以吃个够了。”
刘良佐想到雪盐两个字,心里一片火热,有了雪盐赚来的银子还愁坐不上总督的官位。
刘良佐等到三千精锐铁骑换好了番号旗帜。
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杀!”
“哒哒——”
北塘屯田所前方的平川上,突然传来马蹄声,越来越急促,很快就变成了无数战马奔腾的轰鸣。
周永宁、张凤仪看向了拒马后面的北塘屯田兵。
仅仅操练了一个月的时间,北塘屯田兵没有一点紧张,排列成五列,沉稳的端着燧发滑膛枪。
一点也不像新军,倒是像操练了二三年的精锐老卒。
随着三千精锐铁骑奔腾到二百步的位置。
“砰!”“砰!”“砰!”
战场上弥漫着一股股硝烟,伴随着火药爆炸的火光,一颗颗铅弹喷射向了三千精锐铁骑。
“啊——”
刘良佐的左臂被射中,险些握不住手里的长枪,骇然望着训练有素的北塘屯田兵:“这...这是一个月时间操练出来的火器军?”
刘良佐突然笃定有人出卖他了,周永宁提前得知了消息,调来了西山......
西山屯田所的火器军同样是操练了短短一个月时间!
曹变蛟的一千家底又都是骑兵。
眼前训练有素的火器军只有可能是北塘屯田兵。
“砰!”“砰!”“砰!”
战场上再次弥漫着一股股硝烟,一颗颗铅弹喷射向了三千精锐铁骑。
刘良佐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连人带马被燧发滑膛枪射成了筛子,倒在了血泊里。
剩下的三千精锐铁骑很快就被射死了数百人,士气瞬间就崩了,在呼号声里四散而逃。
四个方向的卫所官兵早就得知了有流寇肆虐的消息,孙传庭已经是蓟辽总兵了,不仅管着山海关的边军,北直隶的卫所也归他管辖。
卫所官兵不敢怠慢,严阵以待准备截杀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