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没有办法只能搬出来孔有德,混账国舅爷可以不给他面子,起码得给内阁宰辅干孙子孔有德几分薄面。
掌柜在外甥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加重语气的说道:“十艘平沙船全是三千营孔总兵的产业,他不仅是东江镇总兵的干孙子,还是内阁宰辅的干孙子。”
“还请国舅爷行个方便。”
不提干孙子还好,提到了这三个字,毛承斗当场就急眼了,抡圆了手臂‘啪’的一声,给了掌柜一个巴掌:“别提那个畜生,再提那个畜生宰了你。”
掌柜捂着脸躲到了一旁,错愕看着毛承斗,不知道他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敢骂坐拥两个干爷爷的孔有德。
难不成是太子?
太子还小,应该不是太子,那能是谁。
“东家,船底有暗舱,在里面发现了大量甲胄和钢刀。”
一名西山军急匆匆禀报了情况,手里还拿着一口精良的钢刀:“弟兄们已经控制了所有的船工,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周永宁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玩意,一根又粗又长的烟花,放在甲板上点燃了。
“啪!”
随着天空一声炸响,上百名西山屯田兵冒了出来,吆五喝六的让后面九艘平沙船放下船板。
西山军手里端着燧发滑膛枪,只要平沙船不放下船板,开枪打死甲板上的纲首和船工。
纲首和船工急忙趴在甲板上,借着船舷的掩护,躲进了船舱里。
周永宁踹了一脚脸色惨白的掌柜:“通知后面的平沙船放下船板,不然的话让你知道骑木驴的厉害。”
掌柜还想做个硬汉子,听到骑木驴三个字直接软了,满头大汗的说道:“赶紧让后面的平沙船放下船板。”
纲首无奈,只能通知九艘平沙船放下船板。
西山军的经过搜查,九艘平沙船里果不然的发现了甲胄和钢刀,立即控制了平沙船。
在周永宁的吩咐下,掉头朝着京城崇文门航行。
就在周永宁调兵抵达通州的时候,孔有德得到了消息,惊得他心思清点吃空饷的银子了,急匆匆赶往了周延儒官邸。
周延儒今天休沐,正好在家里。
“什么!”
周延儒惊了,没拿住手里的珐琅釉盖碗,掉在地上摔碎了。
心疼名贵盖碗的同时,急匆匆赶往了暖阁。
崇祯奇怪的看了一眼周延儒:“周阁老今天应该在家休息,怎么又来暖阁了,难不成地方上有什么急奏。”
确实有急奏。
只不过不是崇祯所想的那样。
周延儒乐呵呵说道:“周永宁今天不知道为何抽调了上百名西山军前往了通州,微臣估摸着应该是围猎去了。”
“只是...没有朝廷的诏书,任何官员擅自调动兵马都是大忌,微臣过来只是想让陛下尽快派人叫回来周永宁,免得遭到弹劾。”
崇祯也惊着了,倒不是忌惮小舅子擅自调兵,以他的混账品性哪里会干出清君侧的事情来。
肯定是又跑出去瞎胡闹了。
虽说周永宁玩性比起明武宗的豹房差远了,但情况更加恶劣。
崇祯自己不忌讳,朝廷里的百官可不这么想。
崇祯瞬间想到了方正化,毕竟他知兵,可他已经回卢象升的大营了,只能吩咐王承恩道:“王伴伴亲自去一趟通州,赶紧逮回来胡闹个没完的周永宁。”
周延儒放心了,只要周永宁手里没兵,再让顺天府衙门写一封书信给通州衙门,不许借兵给周永宁。
孔有德就保住了。
一切尘埃落定了,周延儒隐隐有些后悔收他当干孙子了,知道他胆子大,没想到胆大到公然倒卖三千营的军械。
还是倒卖给后金。
这可是夷灭三族的大罪,一点也不知道官场上明哲保身的道理。
王伴伴心里焦急的抬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