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随时出现在他的身旁。
源稚生穿上缓缓朝着山下的台阶走去,被山风吹动的衣角在湿滑的青石板上反射着淡淡光亮。
随着源稚生的脚步越来越下,身后坑陷之中的烈火便愈发旺盛,当源稚生出现在山脚的那一刻,被压制的烈火彻底失去了束缚,熊熊燃烧在大地之上。
坑陷中间的魁梧男人在这一刻也好像恢复了一点意识,腹部的喷涌的血流也缓缓平息。
与此同时,一双淡金色的黄金瞳再次燃烧在男人的双瞳之中,但在暴虐的凶残消退之后,剩下却是一丝对周围的茫然。
但还不等这股茫然彻底醒悟,周围大批量的脚步声从山底朝上奔涌,
嗤!
下一刻,灭火器中特有的干冰白雾便呼啸在烈火之中,铺洒在男人的四肢百骸。
他愤怒的晃动身体,
然后被一把把黑黝黝的枪口对准额头。对准胸膛,对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这里的黑枪太多了……
“少主,”一名男人恭敬的站在奔驰前方,朝着从远方走来的源稚生行礼。
“有什么事情吗?”源稚生冷酷的双瞳之中闪过一丝诧异,因为来人身穿狩衣,头戴高帽,是神社之中的神官。这是一个独立的部门,一般不是什么大事情是绝对不会亲自过来的。
“是,是关于小姐的。”神官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缓缓开口说到。
“进车说。”源稚生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四周警戒的在各处真枪实弹的黑衣人,“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众人齐喝。
……
“说吧。”源稚生看着恭敬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神官开口。
神官点点头,“少主,小姐去了那个人的储存库。”
身影让车里的源稚生动作微微一愣,不过却很快源稚生就反应过来,“没事。”
神官点点头,然后继续道,“小姐将刚刚返回的家族护卫队都撤出去了。”
“撤哪里了?”源稚生这次的反应似乎很平静。
“小姐让护卫队返回总部,但是他们只是暂时撤出了神社的外围。小姐有可能被挟……”
源稚生猛然回头盯向神官,神官最后的一个字被生生吞咽进肚子里。
“听丫头的。”源稚生缓缓下达命令。
“是。”神官虽然很是不解,但也恭敬的听从命令。
“以后丫头的命令不用向我汇报,怎么说就怎么做。”
“是。”神官再次恭敬开口。
“下去吧。最近注意点安全。”
……谷浅
……
东京,
酒店。
楚子航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紧闭双眼,他腰背挺得笔直,匀称厚重的呼吸随着胸膛的起伏一上一下。
他在做冥想,以此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烦躁。
没错,就是烦躁,一种很莫名其妙却又真实存在的烦躁,不同于山区的小雨,市区的天空虽然足够阴沉,阴郁的水汽在乌云中越聚越多,但却始终没有下起来,沉闷空中弥漫的压抑也越来越厚重。
换做平常,外在的天气是不足以影响到楚子航的心情的,但是现在……
楚子航盯着已经逐渐步入第二天的钟表,而依旧空无一人的房间,时钟滴滴答答的一分一秒流动,
凝重的空气被一股无形的杀气从外朝内渗透,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那最后一丝平静,凝重的空气也在珍惜着来之不易的一丝宁静。
忽然。
楚子航紧闭的双瞳猛然睁开,宛如一头从丛林中忽然弹射而出的巨蟒,金色的竖瞳散发着森然的冰冷。
他缓缓偏转脑袋,看向窗外的某个方向。右手摸到了一旁的村雨。
……
酒店的另一处房间,
躺在病床上被的贝奥武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