伎评论家走上舞台拥抱风间琉璃,嘶哑地赞叹说这是他有生以来看过的最完美的歌舞伎表演,
全场观众泪如雨下,低低的抽泣声仿佛海潮般在观众席中回荡。
凯撒不知道这场不知道这场表演是否真的如此感人肺腑。因为他整场下来,关注点从来没有在舞台之上,
但是在他隐隐听到的歌声弥漫着氛围之中,他知道那个叫风间琉璃的表演者还是很有水平的。
他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周围的走廊上,
在拐歪后的走廊两边,一个个穿黑西装的黑道保镖夹道鞠躬,他们的胸口都钉着猛鬼众的“鬼”字徽章,这些黄铜徽章在灯下反射着明亮的光芒。
在输掉黑道战争之后猛鬼众依然残存着如此庞大的势力,可见蛇岐八家完全误判了猛鬼众的组织结构,被蛇岐八家击溃的只是依附于猛鬼众的帮会,他们真正的核心精锐的“猛鬼”们已经渗透进东京的各个角落里面了。
而且这里的猛鬼们并不狰狞凶狠,他们恭敬、沉默、彬彬有礼,像是一个个站在宗庙之前,威武,庄严的战士。
走廊尽头是一扇黑色的木门,穿着黑色和服的女人跪在门外,年轻美貌,明**人。她把门拉开,匍匐在地向恺撒和楚子航行礼,又在他们身后合上了拉门。
门背后是一间敞亮的和式大屋,窗外人声鼎沸,观众们仍在为这场激动人心的演出喝彩,屋里寂寥空旷。
风间琉璃依旧披着舞台上的那件猩红色的袍子,正对镜卸妆,左半边脸的妆已经卸掉,镜中的人介乎素白的少年和惨白的艳女之间,扭曲的美惊心动魄。
“来了。”风间琉璃抬头看了一眼进入房间的两人,淡淡开口。
楚子航和凯撒对视一眼。
“你就是源稚生的弟弟?猛鬼众的首领?”恺撒审视着镜中的那张脸开口。
“这么快就看到新闻了呀。”风间琉璃好像一点也不意外,点点头,大方承认。
“源稚生是我的哥哥。”
“但是你好像并不太像他。”凯撒昂着下巴。上下审视着风间琉璃,眼神好像能从对方的外表透彻到内部。
看着对方的目光,风间琉璃也并不动怒,犹豫了一下,轻轻把头发拨弄了几下,转过身来,
“这样看着跟哥哥像么?”
此刻光从他背后照来,视线角度让凯撒看不清那张浓妆的脸,只能看见卸完妆之后的面孔,
恺撒这才意识到风间琉璃和源稚生的面部轮廓几乎一模一样。如果给风间琉璃披上黑色的长风衣佩戴森严的古刀,恺撒一定会误以为当今日本黑道的大家长就坐在对面。
风间琉璃微微一笑,转眼又恢复成了清秀的男孩。
恺撒明白了,真正区分这两个人的是气质,哥哥凌厉挺拔,像是武士腰间的长刀。
弟弟却婉约秀美,如同贵族少女藏在袖中的怀剑。
风间琉璃又是个天生的演员,只要改变发型和装束,他就可以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们更像兄妹。”凯撒眯着眼睛。眼眸之中带着狮子般的审视。
风间琉璃羞涩一笑,“哥哥小时候就这么说我……没想到时间这么久了,居然还能听到类似的话。”
他擦着脸上的妆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像是一个正在准备晚餐的归途者。完全不在意对方身上刻意伪装出来的强势。
但凯撒可没有风间琉璃这般的淡定,他可是清楚的知道新闻所代表的含义。
日本是蛇岐八家的日本,他们和猛鬼众都是见不得光的老鼠,新闻就是解开他们衣衫的那双手。
他们将很快在阳光下一览无余。
“我们该怎么看待你呢?源稚生的弟弟?猛鬼众的领袖?还是天才歌舞伎演员?或者日本第一牛郎?”楚子航结果凯撒的声音问道。
“这些都是我的身份,不过我在猛鬼众中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