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念看着源稚生斩下的最后一个鬼,眼眸平静的注视着对方缓缓用手帕擦拭蜘蛛切的动作。
这个动作平时是夜叉或者乌鸦来完成的,但是他们现在不在,只能他自己来完成了。
蜘蛛切对他有独特的含义,这个含义让他将蜘蛛切不仅当成一把武器,而是一个同伴,一个陪同自己一生的伙伴。对于同伴,源稚生向来会以最真挚的情感来对待。
傅念有些慵懒的走在满地都是鲜血的长廊上。
近百米长的水泥地板上,在失去言灵王权的压制之后,这里的一切都变得开始肆意起来,无序的熵在这里肆意的展现着自己的霸道。
汩汩流动的猩红小河缓缓汇聚在着流动在其中鲜红碎屑,漫透至周围散落的黑色风衣碎屑,
猩红汩河,横飞黑衣碎屑,断裂白骨,以及到处可见的黄铜子弹……
放眼望去,这里在平息之后宛如成为一场人间炼狱。只有两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其中,
一个慵懒的靠在墙边,一个坚挺深沉的站在中央抽着烟。
只是唯一有点不合氛围的就是周围的水泥墙壁,
泥黑色光秃秃颗粒感和傅念光滑柔顺的黑色西装亲密的接触在一起。这大概是水泥这辈子接触到最光滑的东西了吧。
但傅念无所谓水泥粗不粗糙,只在乎它干不干净,
但幸运的是,它和之前基本完全无二,在亲临观看完一场屠杀直播之后,非凡没有沾染半点猩红的颜色,反而比之前更加的干净。
“他们似乎都是带着无线电通话呢?”
傅念看着他们耳边的黑色耳麦,这是他最开始就已经发现的事情,但是因为时机和情况不太允许,他也就一直没有太当回事。
如今事情结束了,放眼望去除了遍地滚落在地面的尸体就是滚落在地面的死侍。虽然有先驱者给他们做榜样,但是在死亡的威胁下还是有不少的猛鬼众的成员将试管中半失败的进化药吞噬了进去。
但是让傅念感到意外的是,他们当中有一半的鬼众都是承受不住进化药那股狂暴的力量,在将进化药吞入到身体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自爆在原地消失了。其余能收得住进化药的那些混血种也都是不同程度上得到了进化狂暴的加成。
但是傅念感觉这只能算得上是半成功的进化药。或者最劣质的一种进化药。
之所以说是半成功的进化药,是因为傅念感觉进化药确实在力量上给了他们很大程度的加持,虽然这种是以巨大的生命风险为代价的。但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当他们吞如进化药变成死侍的时候何尝不是已经死亡了呢?
两者的唯一区别就是,一个是灵魂与与身体的共同消亡,一个是讲身体的灵魂封印打开,释放出其中真正个鬼将自己吞噬。在傅念的感觉里,真正上等的进化药是能让宿主将主观意识和力量并存的一种方式。
“我来的时候带着信号屏蔽器呢?”源稚生站在原地看着傅念游离在地面死侍身上的目光,静静的抽着烟。他正在趁着这短暂时间快速的回复着自己体力。在刚刚突如其来的战斗中,他的身体还是受到了一定程度影响的。
“范围够吗。”傅念看向那边的被源稚生放在角落里面的屏蔽器。
“这个范围至少能将地下室周围的上下两层全部覆盖。”源稚生开口。
“哦,那就好。”傅念点点头,他对这些东西不是特别的了解,既然他说是,那就是吧。正当傅念正准备起身去认真感受一下周围环境的时候。
刚刚启动的动作瞬间顿住了。
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傅念身上的源稚生身体也猛然身体一僵,手在刹那的功夫就出现在一旁蜘蛛切的刀柄之上。
“发生了什么?”源稚生脸色紧绷。声音短促而又低沉。整个人转眼间就再次进入了战斗状态。
“你屏蔽了上下两层,拿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