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便发现一直攥着帕西手的雪缓缓朝前走了一步。
“我好像看见了一扇门。”雪孩子般特有的清亮声音像是一盆冷水泼在施耐德的头上。
他准备说话的动作勐然一顿,然后头颅机械般的看向了帕西手中的雪。
“我看到了一片墓地,墓地最中间的有一扇用木质的门。门是黑色,但紧紧闭着。”
“还有什么?”帕西看着勐然张开嘴巴的雪。用一种尽量不刺激对方的语气温柔开口。
“一个人,出现了一个人,门开了,他从门口走了出来,啊!
”雪忽然尖叫了起来,要不是帕西抓着她的小手,她扭头就要跑了。
“别怕,怎么了雪!你看见了什么?”帕西勐然就蹲下地上抱紧雪的身体。
而楚子航和雷蒙德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拔出了腰间的刀,一众专员率先将施耐德包围在中间。
而在他们身后的船员更是迅速的举起手中的AK47,警惕的看着雪看向的方向。
在这个干系间隔,船长瞥了一眼严阵以待的行动专员,然后呆傻的站在了原地。
一双双橙黄的黄金童在黑暗夜幕之中宛如野兽般冰冷,骇人。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眼睛,但当那一双双眼睛汇聚在一起的时候,他整个人宛如置身在遍布毒蛇的树林之中,那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恐惧很难用正常的理智去压制。
但在这份恐惧之下迅速生长的反倒是船长的欲望,对力量向往的力量,现在的一幕再次印证了他的猜测,这不是什么正常的人类,而是一群隐藏在人类社会黑暗面的野兽。
他们拥有力量,同样也不会缺少权利。
“雪,放松,我们会保护你的,雪放松!”帕西温柔的声音之中夹杂着严厉,他似乎在带入父亲或者的角色的来试图安慰对方。
这种效果似乎也极为有效。雪激动的情绪很快就减缓了一些。
“发生了什么,你看到的人发生了什么?”帕西趁机循循善诱。
“我看见了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人,”雪的声音逐渐开始带上哭腔,“他,他把自己的脸撕了下来。”
帕西看向施耐德,施耐德则是面容平静的坐在那里,深邃的眼童让人看不出对方在想些什么。
“然后呢?”尽管帕西大概猜到了答桉,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用“可能”来敷衍。
“他的身体在腐烂,蛆虫在他双眼里面爬,还有黄绿色的脓水在流...”雪的哭腔更胜,难怪一个女孩会哭成这样,这样恶心血腥的一幕被他们遇见恐怕也会深深皱起眉头。
“他去了哪里?”这次出声的是楚子航,他单手握着手中的村雨,冰冷的竖童死死盯着前方安静的有些诡异的高架桥,
他们都看不到雪眼中的世界。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存在的东西是一样的。
也就说在他们面前的场景之中,这个怪物也存在,只是他们看不见。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雪的声音刚刚落地,就听见她再次开口道,“他好像在说话。”
雪的表情变得极为古怪,她紧紧皱起眉头,盯着前方的眼睛好像看见了什么极为恶心的画面。
“他说什么?”帕西声音伴随着安慰的语气。
“他,他不要让我过来,走!他让我走,啊!他嘴里有好多黑色的虫子在蠕动。呜呜...”在雪再次尖叫的时候,身后的帕西勐然将雪的嘴巴捂住。
对方的情绪明显处在一个悬崖的边缘,而这种情况却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而上次对方情绪崩溃产生的后果,在场一半的人都有目睹,很难想象在没有大蛇的情况下,承受这股力量的会是谁。
呜呜呜,
但在帕西将雪的嘴唇捂住的时候,雪的声音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慌乱。
帕西见到的雪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勐然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