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如惊弓之鸟独自走在这荒郊野外,终于听到了正常的人声,她有点激动,悄悄摸过去查看,小树丛中躲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她故意踏着重重的脚步声走到他们面前,小男孩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来。好奇地看着她,上下打量着,她的衣裙与自己一样满是泥污,便试着问她:“娘子也是躲这里?”
“嗯”,月娥点头。
小女孩站起来,身量和月娥差不多,她上前一步站在男孩身边也是好奇地问:“娘子,只你一人么?可有旁人?”
“嗯,只我一人,没有旁人”。
月娥好不容易遇到这两个小孩,就想知道此地的情况,便微笑着说:“我跟你俩一样,也是躲在这里,天快黑了,你们饿是不饿?”
“饿”!小男孩吞着口水,他饿得饥肠辘辘,已经一日一夜没吃东西了。
“我有馒头,给你们”。月娥从背上的包袱里取出两个馒头,分给他俩一人一个。
小男孩眼放光彩,迫不及待地接过去几口就吞下。吃了她的馒头,距离也拉近了许多,他舔着嘴角问月娥,“姐姐,为何不食?”
“姐姐食过了”,月娥亲昵地说,随即又关心地问起来:“你们姓啥呢?家住哪里?何故在此呢?”
“奴家名陈小娘,哥儿名陈宇轩,家住陈家庄”。女孩小口吃着馒头回道,剩下一半递给哥儿。
“小娘子和哥儿几岁了?”
“奴家十一,哥儿九岁。”
“姐姐几岁?”小男孩忙问。
月娥看着自己的身量与小女孩相差无几,想着要让他俩听自己的,就不能比她小,便微笑着说:“姐姐十二”。
女孩给月娥屈膝行了个礼,“多谢姐姐给我们馒头”。
月娥忙拉着她:“不要这么客气,我们既然在这里遇着了,就要相互照顾一下,这里极不安全,得赶快离开。”
“我们在此处等栓子叔”。哥儿说道。
“何故要在此等他呢?”
“昨儿早起我们随爹娘去隆州外祖家祝寿…走到晌午,爹看到远处有很多人,就叫栓子叔停了骡车,他跑去前方打探…娘叫栓子叔带我们躲进旁边林子里…栓子叔带我们走了一夜,天刚亮就到这里了…叫我们躲这里等他,他去寻爹娘了…”陈小娘皱着眉头慢慢说着,她实在是很担忧爹娘和栓子叔。
“阿姐,栓子叔去了这么久,不知爹娘咋样了。”哥儿也很着急。
天渐渐暗下来,夜色笼罩在林子里。月娥想,栓子叔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定是遇上事了,不能再呆在这里。便急切地对姐弟俩说:“这里随时有歹徒出来杀人,还有豺狼虎豹出来叼人,要马上离开这里”。
“栓子叔回来找不着我们咋办呢?”哥儿着急地问。
“栓子叔回来找不到,定是晓得你们等久了,已回家去了”。
陈小娘也很胆寒,她点点头,忙拉着哥儿的手说:“我们快些走,返家去”。又看向月娥关心地问:“姐姐家住何处?”
“姐姐要去固镇,娘子去过固镇么?”
“去过,娘带阿姑和奴去固镇置衣料。”
“固镇离娘子家远么?”
“早食后走,晌午前就到了”。
“姐姐识得去固镇的路么?”陈哥儿忙问月娥。
“幼年去过,现在记不得了”。
“姐姐去固镇的路记不得了,可咋办呢?”陈小娘担心起来。
“姐姐,何不随我们返家去,央祖母问有去固镇的同村人,带你同去。”哥儿提议道。
“是呢,这样最好”,陈小娘松了口气附和着哥儿。
“这样是好,就是太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姐弟俩齐声道。
“你们识得回家的路么?”
陈小娘指着前方:“那边来的”。
“好,有劳了。”月娥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