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拆了门槛,让车夫将马车驶了进去。
车子一路到了院门口,顾清池亲自将岳启光抱了下来,又吩咐下人去将孙禹给请了过来。
等到将岳启光安置在了床上之后,孙禹便急匆匆而来,嘴里还一面问道:“我说爷,您不是又喝了什么不该喝的玩意儿了吧?”
毕竟往年的时候,每次过个新年,顾清池都跟渡劫似的,害的他年年都不得安稳。旁人万家团圆的日子,于他而言便是跟死神的一次赛跑。
是以刚刚被下人急匆匆的叫过来的时候,孙禹第一反应便是顾清池又出事儿了,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就巴巴的跑了过来。
只是这行动上虽然十分的焦灼,可他这嘴上依然带着不饶人的欠劲儿。
谁曾想,这话才说完,孙禹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诧异的问道:“孩子?”
床上趴着一个孩子,疼的龇牙咧嘴的模样却还偏偏带着笑容,而他的床前则是王妃。
平心而论,他还是头一次看到王妃这么温柔呢,对那孩子说话的声音都能滴出水儿来,生怕吓着他似的。
至于顾清池,此时正冷眼瞧着自己,那长身而立的模样,瞧着可是活蹦乱跳,丝毫都没有受伤的模样呢。
所以孙禹很快便收回了自己先前的判断,转而指向了那个孩子。
顾清池懒得计较他刚才这嘴里的胡言乱语,转身道:“那是本王的小舅子,岳将军的亲儿子,昨夜里受了刀伤,你来替他看看。”
对于岳峥,孙禹是知道的,且颇有十分敬佩的意味在里面。此时听得受伤的是他的孩子,顿时收敛了先前的玩味,快步走了过去。
施妙鱼见他来,起身让出了一个位置,将空间留给了孙禹。
孙禹也不多言,走过去先是诊脉,又将他的伤口查看了一遍,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是谁这样狠毒,对一个小孩子都能下得去重手?”
这伤口格外的惊险,只差一点点,就要伤到岳启光的肺腑了。
还好,还好。
只是饶是如此,那伤口也格外的严重,只看那血肉被翻起来的程度,就让孙禹的眉头高高的皱起。
顾清池并没有答话,而孙禹显然也是在自说自话,他查探完了伤势之后,小心翼翼的给岳启光将伤口包扎好,这才道:“我案例有现成的药,我去拿来给他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