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辞行了。如今在家赋闲小半年,正是预备找一份活计的时候。
顾清池觉得他的人品贵重,便跟施妙鱼说了一下。施妙鱼也觉得合适,隔日便去找了林嫣然。
母女二人一合计,都觉得这个夫子合适,便请人去寻了那位夫子。将一切条件都谈好之后,那位周夫子便成了岳启光的新先生。
岳启光因着先前的王夫子走了之后,心里也着实愧疚了一阵。再者知道来了新夫子后,岳启光又被岳峥耳提面命了一番,他也不敢捉弄人了,倒是乖乖上课去了。
谁知那位周夫子讲课通俗易懂深入浅出,又生动形象,比起来先前那位王夫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岳启光倒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新夫子,从此以后日日都早早起来,嚷嚷着去上课,倒是让岳峥夫妇好生高兴了一回。
……
顾清池这些时日的布置终于有了成效。
他先是让死士将郑泽成的那块令牌偷了出来,并以此作了几桩不大不小的案子,制造出郑泽成是名义上给皇帝做事,实际上是给自己谋私利的假象。
这几桩事儿的动静不小,皇帝很快便知道了,并且在知晓了之后,勃然大怒。
“郑泽成,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御书房内,皇帝气得暴跳如雷,一连砸了好几本折子摔到了郑泽成的身上,又将自己那一方最喜欢的砚台扔到了郑泽成的身上,直将他的官袍上溅的全是墨点。
郑泽成知道皇帝此刻彻底震怒,所以也不敢躲,只是任由皇帝发泄着怒火,一面磕头道:“皇上请息怒。”
“息怒?”
皇帝气极反笑,冷冷的指着他问道:“那你倒是跟朕说说,要朕如何息怒?!”
这些年,他将郑泽成视为心腹,所以很多私密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让郑泽成去做的。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养虎为患。原本是让郑泽成做自己手里的一把刀,到头来却成了郑泽成手里的一把刀!
瞧瞧他做的这些事情利用自己来铲除异己,而这些事情,十之八九都还是经过自己同意的。可是现在他仔细想想,竟然发现,那些让自己生气并且打定主意要除掉的理由,都是郑泽成给的。
这么算下来,他竟然是被郑泽成当成猴儿耍了。这个郑泽成,利用自己谋取他的私利,当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牌啊!
眼见得皇帝越发的生气,郑泽成知道现在说多错多,可现下的情况却容不得他不解释,因此他只能再次磕了个头,沉声道:“微臣愿意任凭皇上发落,只是皇上,这些事情并非微臣为私利,是真的为了皇上考虑。”
闻言,皇帝指着他骂道:“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让朕信你啊!”
“微臣拿不出来。”
郑泽成现在令牌丢了,可是却不敢跟皇帝说出来。毕竟这种事情跟自己现在所面临的情况,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皇帝现在只是恼自己利用他,可是若是让皇帝知道了自己竟然将令牌丢了,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因此郑泽成只能不住地磕头道:“皇上,微臣对您的心可昭日月,请皇上明鉴。”
“朕明鉴不了!”
皇帝冷哼了一声,看着那个还在不住地磕头的郑泽成,神情里满是阴狠。
郑泽成已然磕头的满头都是血,然而皇帝看他的神情依然不善:“此事你若是不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朕就拿你的脑袋来做交代!”
虽说这话是气话,但是郑泽成知道,若是自己再惹了皇帝,谁知道皇帝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因此他不敢再说其他,只能请罪道:“微臣明白。”
“滚吧!”
皇帝是被郑泽成气坏了,登时便让他滚了出去,自己看着御书房里的一片狼藉,更是咬牙切齿道:“都是死的么,给朕滚进来!”
对于皇帝的喜怒无常,这些伺候时间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