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人家是正经的表兄妹,来自一个兄长的关心他能代为拒绝么?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于是乎,安陵王顾清池的心情跟这外面吹得风都快一个温度了。
等上车的时候,施妙鱼才发现顾清池的脸色不大好,因关切的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闻言,顾清池睨了她一眼,到底是不忍心对眼前这个丫头使脾气,因搂过来她,只闷闷的说了一句:“你是本王的。”
谁都休想夺走。
施妙鱼不知他为何会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只是听得顾清池这声音里带着几分的依恋,不由得心内瞬间软了下来。
她伸出手来,反抱着顾清池轻声道:“那是自然是呀。”
待得顾清池松开她的时候,神情已经转为自然了。
施妙鱼无从得知他这情绪是从何而来,因试探着问道:“爷这是怎么了?”
顾清池极爱听她叫这一声“爷”,那是属于他自己的称呼,只有她撒娇或者关切的时候才爱用。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办法说自己方才那一瞬间是吃醋。
因此顾清池略想了一想,便轻声道:“只是方才想起一些事情,心中有些不大舒服罢了。”
他说到这儿,又伸出手来,将施妙鱼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柔声道:“还好有你在本王身边。”
这话一出,施妙鱼便觉得心中越发柔成了一池春水。
她轻轻地点头,郑重道:“妾身会一直在您身边,咱们一起。”
见施妙鱼握住自己的手满脸的郑重,顾清池眼中笑意越发多了几分,重复着她的话道:“嗯,咱们一起。”
他大抵是有些患得患失了,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啊。
因为眼前这个丫头的心思,没有人再比他清楚明白了。
两情相悦,一心相守,已然足够。
……
接下来的日子,顾清池跟施妙鱼倒是难得的渡过了一段平静的时光。
因着过年,朝中大臣都得了假期在府上。其他府上都是你来我往的串门热闹,可一则安陵王府大多数人都不敢高攀,二则顾清池有伤在身,所以不识趣儿上门的人几乎等于零。
先前倒是有夫人前来府上想要跟施妙鱼的关心走的近一些,可是因着顾清池的缘故,那些夫人后来来的倒是也不多了。
原因无他,不过是她们去了没多久,便会听到安陵王发脾气的声音。
于是乎,渐渐的顾清池受伤之后暴躁的传闻倒是传扬出去不少。
因为这事儿,皇帝还曾经让内侍监过来安抚过一番,可每次内侍监来,都见不到这位爷的好脸色,且还会连捎带打的骂一顿。内侍监回宫禀报的话自然没什么好话,而他们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所以除了顾清池的脾气之外,还能回想起许多的细节。
殊不知,那些都是顾清池想让他们带回去的信息。
皇帝得了这些信息之后,对顾清池倒是也渐渐地放下了心来,嘱咐了太医时不时上门看诊,便不再放那么多的心思在安陵王府了。
当然,皇帝便是想,也分不出那么多的神儿来。
新年的时候,皇帝一个心软,仅仅不到十日便将二皇子放了出来。
倒也不是他有多心疼这个儿子,而是因为面子。
大抵是早年杀伐戾气太重,所以皇帝到现在只得了两个儿子。二皇子被关之后,便只有太子独揽大权。
皇帝发现太子的野心似乎有些扩张之后,迅速的便将二皇子借着初五的宫中家宴,将他给放了出来。
虽说还是让他在府上反思,可是这个反思跟先前的软禁,可不是一回事儿。
最起码,这是给了朝臣一个信号。
皇帝究竟对于二皇子是有心还是无意,大伙儿越发的云山雾绕,看不真切了。
这一场软禁像是一个笑话,更是打在太子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