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到挺会撒泼啊,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她依旧尖声细气,就要挥手扇她耳光,却突然停在了空中,又笑起来,"哎呦,这么漂亮的小脸蛋打坏了多可惜呀,妈妈我可舍不得。”
“你快打呀,打呀,"她歇斯底里地叫着,“如果你欲污我清白,我宁可你杀了我。”
“哎呦,姑娘,消消气,我们这儿,哪有姑娘你那么冰清玉洁呀,在这儿,你那些节操啊什么的该丢就丢,陪陪那些客人们游戏人生,这日子也就过去了,钱也滚滚地。来了。”她眼里忽的划过一丝阴险的神色,“如果姑娘要是对打打杀杀的有雅兴,妈妈我倒是愿意奉陪到底。”
话毕,她望着幽若满脸倔傲的神情得意地笑了,尖着嗓子又不乏威严地向下人喊了一声:“带上来--”
她依旧絮絮叨叨:“你别说这男的虽没什么用,也就能干干杂役,但对付你们姐俩,那可管用着呢。刚才那姑
娘不也和你一样桀骜不驯的吗,他一出来,可就被治得服。服帖帖的。”当即把和他那堆烂账一笔勾销,你们可要对得起妈妈我这番心思啊。”
她依旧絮絮叨叨:“你别说这男的虽没什么用,也就能干干杂役,但对付你们姐俩,那可管用着呢。刚才那姑
娘不也和你一样桀骜不驯的吗,他一出来,可就被治得服服帖帖的。”了,我可是答应了姑娘们的。”
“是。”两个小厮便拖慕容淳下去,却听得他颤巍巍的声音:
“别,别管我,妹妹别管我。”
慕容幽若心中说不出得酸楚,想着从此沦落风尘,清誉扫地,也只能过着“破罐子破摔”的非人生活了。
她望着老鸨令人生厌的得意神色,低低地哀求道:“妈妈可不可以别让我卖身?”
“呵呵,姑娘这是多虑了,你和琬儿姑娘国色天香,
丝毫不逊于咱们醉梦楼的头牌流筝姑娘,是咱们的门面,岂是寻常客人可以亵渎的?所以你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歌妓,希望你好好表现,别负了我对你的殷殷期望啊。"老
鸨谄媚道。
慕容幽若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假装恭谨道:“幽若谨遵妈妈教诲,定不负妈妈重望。"
“这就对了嘛!”老鸨脸上笑开了花,“幽若”,真是好名字,那何老板唤你们一个'何大’,一个'何二’的,倒令我忍俊不禁呢。想必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
“这,幽若不敢当。”她低眉道,"不过是粗通文墨罢了。”
“好啦,姑娘莫要谦虚,别怪妈妈没提醒你,你要是不能竭尽所能讨客人欢心,以后在醉梦楼的日子可难过着哩。”
“幽若明白。”
“岑香,快上来。”老鸨喊道。
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个素色翠裙,发髻流云的女子,
约十七八岁摸样,略施粉黛,浅笑盈盈,虽无一分俏丽亦有三分颜色。“快来见过你的新主子。”老鸨笑眯眯道。
那个叫岑香的姑娘微微躬身冲幽若福了一福:“小姐
万福,岑香这厢有礼了。”
“不必客气,由你伺候我,看着倒也安心。”慕容幽若苦笑道。
“看你们挺融洽的,妈妈我就告辞了,”她对慕容幽若
笑道,"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岑香,不懂的也可以问问她,她办事挺利索的。”
“多谢妈妈关心,幽若就不送了。”
老鸨闻言便哼着小曲儿,扭动腰肢,甩着帕出去了。
她一走,幽若复又嘤嘤地啜泣起来。窗外的雨愈发下的瓢泼,不停息地编织着一首令人痛断愁肠的哀歌。境由心生,曾经的她最喜欢的也就是这隔帘听雨的时光了,枕着雨打芭蕉的清泠韵律,做一帘只属于江南的幽梦迷离,可时过境迁,就连如今的雨,在她听来都只不过是冗长的杂音了,芭蕉雨打中的口口,也在她心里久久地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