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饭这件事情上鬼族和人族一样在意，对每一个食材精挑细选，确保品质优良。而对于食材的利用，鬼族更胜人族，以猪为例，总有些地方是人不会吃的，鬼族却没有留下半块血肉或者脏器。
法医在收拾着屠宰场里的遗骸，共计二百四十具，与杨集镇失踪工人的数字一模一样，经过初步鉴定，这些尸体生前都是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
正是最好的年华，也是最美味的血肉。
顾远他们终究来得太晚，只能为这些人收敛尸骨。
小贝正打量着屠宰场的环境。
墙上没有半点血迹，屋顶以及铁钩被收拾的锃光瓦亮，一丝锈迹也没看见，不知名处有空气清新剂弥漫的残香，是柠檬味。
屠宰场的二楼摆着许多床位，类似医院的病床，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如果说一楼是干净整洁，二楼给人的感觉是一尘不染，空气中只有空气本初的味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味道。
“现在看来，鬼族融入人类社会的进程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高很多。”
小贝队长忧心忡忡。
“感觉这里根本不像是一个屠宰场，反倒更像是一个...”
顾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
“医院？”
小贝补充。
“是的。”
“它们把这里当作育婴室，下面那些人只是用来稳定补充营养罢了。如果不是那只长明阶段拼死拖住我，那些鬼崽子一个也走不掉。”
小贝面露遗憾之色，似乎在为没能狙杀那些鬼族幼崽感到痛心疾首。
顾远没有搭话，只是握紧自己的拳头。
终究还是太弱了，这次任务他只是小贝队长的拖累罢了。
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像小贝队长一样强大？
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问着自己。
“线索已断，后面怎么办？”
“第一、通缉令下发至各厅、局、所、办事处以及各执勤岗亭，请求警察各部对主要街区进行三班倒巡查，第二、要求各社区街道摸排近一个月出现的陌生人情况，通缉令一同下发至各社区街道；第三、各社会企业，工厂，凡是用人规模达到百人以上，提交近一个月出现的异常人员流失情况报告；第四、请求消防、工商等部门提交近一个月改造、装修记录，只要是装修的都给我提交上来；第五、请求市政加装监控，对使用过程中损坏的监控进行修复；第六、要求交警队提交近一个月车辆遗失的报案记录；第七、要求车管所提交近一个月车辆更名记录；第八、封锁各高速路口、码头和机场，严密盘查。暂时就这些，随时补充。”
小贝队长的安排十分周到细致，但顾远感到有些疑惑。
“那我们呢？”
“我们不能在城市呆着，向各个乡镇村庄逐步排查，尤其是偏远村庄和那些无人问津的山村。把我们的信息上报请求支援，同时把信息分享给周边城市小队，要求他们同步进行排查，随时准备协同作战。”
小贝虽然长相粗犷沧桑，平时也不去打理自己，但做起正事来心思格外细腻。
“让丁他们不用来这里，直接返回基地，这段时间有的忙。”
“走吧，我们也该回了。”
顾远跟在小贝身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有种错觉。
宽厚的脊背微微弯曲，似乎有些驼，不知道是因为肩上担子太重还是因为其他。
二人找到两公里外的车辆准备离开，却看见不远处的导弹旁正围着一群士兵，三辆卡车停在一边，他们的任务是来回收导弹。
顾远和小贝看见了这些士兵，这些士兵自然也看见了他们。
在一个校官的指挥下，那群士兵放下手中的活计，立正站好，齐齐看向小贝顾远二人举手敬礼。
小贝和顾远举手回礼。
直到车辆消失在士兵们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