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就像是打了激素的猪,肉眼可见的就胖起来了,还减不下去。
当然他的原话不是这样说的,但意思就这么个意思。
顾远一巴掌拍开李琦刚刚抠过脚丫的手,顺势一把搂住李琦的腰,用力向上掂了两下。
“又重了啊,一百八了吧?”
李琦翻了个白眼。“莫要凭空污人清白,一百七十五也能叫一百八?”
“你怎么又回来了?”
“老刘回去继承家财了,小高公务员考上了,你又留校,就剩我没个着落。找工作吧,我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我,看得上我的我又看不上。想着回来考个研究生,再玩两年,顺便也能在学校陪陪你。”
李琦指了指桌上的单词书。“我正背着单词呢。”
“得了吧,你从去年这时候就开始abandon了。”
李琦顿时就急眼了,诸如什么狗东西、草(某种植物)之类的字眼开始从他嘴里机关枪一般的射了出来。
顾远不甘示弱,什么我爱你、我想你、你甜蜜的之类字眼也开始频频爆出。
当然了,顾远的原话可能不是这样说的,但意思就这么个意思。
二人一番打闹,许久才恢复平静。
事后,顾远躺在床上,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声音透着几分萎靡。
“琦琦,我要去当兵了,不教书了。”
此时的李琦更是不堪,瘫倒在床上,抬起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嗯?嗯。”
“你自己下定决心就好。爸爸是支持你的。”
“什么时候走?爸爸去送送你。”
“三天后。”
顾远下床站在窗边,看向楼下的树林。
一阵风穿过树林,梨花纷纷坠下枝头,树林里的人看着漫天飘零的花瓣,惊叹的惊叹,拍照的拍照,怜惜的怜惜,却没有留意自己的脚步将染上尘土的白色花瓣彻底碾进了泥泞中。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顾远中午去他池叔家吃了饭,回来时李琦不在寝室。
他掏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备注爸爸二字的号码,拨了出去。
“喂,什么事?”电话那头是个略显沧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没什么事。最近身体还好么?”顾远早就习惯了。
“没事打电话干嘛?打电话不用花钱的?早就跟你说了在外面节省一点,你当耳旁风?我们家什么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我前段时间受了点伤。”顾远打断了他的父亲。
“你那么大个人了,就不能小心点?想找我要钱?我没钱。”顾远父亲明显有些生气,语气更加急躁,大声的批评着顾远。
“没打算找你要钱。”顾远苍白的解释着。
“那最好,赶紧找工作,你李阿姨的女儿早就找好工作了,就你天天吊儿郎当,整天就知道玩。我跟你说,你毕业以后,我不会给你一分钱。就这样。”
手机里传来了忙音,顾远的手指在那个号码上方犹豫片刻,最终也没有点下拨通。
算了,当兵的事,下次再说吧。
顾远早就习惯了,从小到大,父母一直在他耳边说家里穷,条件不好,让他懂事一点。
他记得初中的时候,放学路上同学都会去路边小摊买上几串炸串,边走边吃。他特别羡慕,但他只敢远远看着,或者加快速度跑过去,一直不敢去问价格。
他以为那东西很贵。
学期末,他带着攒了一个学期的零花钱,一个人偷偷去了小摊,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一个炸串也不过两块钱而已。从那以后,他便爱上了吃炸串,每次吃都会多买一瓶AD钙奶。
不过,那串炸串他是哭着吃完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可能是因为炸串太好吃,也可能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连问个价格的勇气都没有。但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