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迢迢，明月皎皎。
羊城灯火通明，却有一角黯淡无光。
力湾广场周围竟没有任何灯光，唯独尚上小区有一豆不起眼的微弱灯光。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微弱灯光成了格格不入的存在，它是那样圣洁，也是那样罪恶。
它就像接引亡者的引魂灯，摄人心魄，让人情不自禁就要把视线投向它。
那是一扇窗，屋内人影绰绰。
顾远站在阳台上，看向令人绝望的黑暗。
“竹西，你之前是做什么的？”李琦斜躺在沙发上，脚下踩着他的手提箱和巨大的枪匣，嘎嘣嘎嘣嚼着不知从哪里摸来的苹果，嘴里含糊不清。
“文工团首席，唱歌的。”李竹西看着阳台上男人的身影，头也不回的说道。
李琦骨碌碌直起身子：“吹吧你就！20岁的首席？你以为你是李谷衣？”
被质疑的李竹西冷冷看向李琦：“我十八岁全国青歌赛金奖。”
“十九岁欧罗巴歌手大赛金奖。”
李琦刚想说话却被打断。
“去年参加春晚，独唱一首。”
“你说的李谷衣是我的老师。”
“还有什么问题？”
李竹西昂着头，寸头的她不复当初温婉，更添几分俊逸。
李琦沉默片刻，似是在思考如何反驳。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表情怪怪的问道：“所以，你的代表作是什么？”
李竹西神情一滞，想要解释又无从开口。
她好像…真没有所谓的代表作。
“我是歌手，不是作曲家，只要唱的好就行，有没有代表作无所谓。”李竹西跺跺脚，有些无赖的说道，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谁说首席不能来自虚空？”李琦奸笑道。
李竹西转过头，不想再说任何一句话。
“宋鹤卿呢？”眼见李竹西不搭理自己，李琦也没有自找没趣，调转枪头看向一旁的眼镜男。
被叫到名字的宋鹤卿猛然抬头，黑框眼镜滑落嘴边。他眯了眯眼睛，伸手把眼睛推上去：“我是龙科院的教授，生物学物理学双料博士，因为这些鬼物的原因，现在主攻生物。地府培训期间自学了刑侦，现在正在自学法医。”
李琦摸了摸耳朵，面无表情。
草（一种植物）！这都是些什么怪物！
“事实上，以我的学术成就而言，其实可以评院士，但是年龄不到。”宋鹤卿继续说道。
“你有什么成就？”
“物理学主要是量子力学方向，生物学方面，你们现在用的这套进化者体系的科学依据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摸索出来的，另外我应该是第一个解剖鬼族尸体的科研人员。”
宋鹤卿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在说着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旁的赵晚枝直起身子：“俺最佩服读书人了！你咋跑到一线来了？”
宋鹤卿再度推了推有些滑落迹象的眼镜：“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我们对于自晦以及自晦以上的研究完全陷入停滞之中，我想只有我亲身体验才能有所突破。”
李琦看着手里只剩一半的苹果，没了食欲。
德智体美劳，大家各占一样，赵晚枝个牲口一人占两样，我一样都不占。
他有些忧伤的想到。
“竹西，给你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唱首歌听听看。
”李琦看回李竹西。
“唱什么？”
“两只蝴蝶！”
李竹西看向李琦，拳头捏了又捏。
“俺想听难忘今宵…”
“赵哥，这歌儿我快唱吐了。”
宋鹤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