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随手拿起一枚妖禽蛋卵,在石桌上磕了磕,剥去蛋壳,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而郑箭则侍立在一旁,看着范逸。
范逸对他笑了笑,说道:“郑道友,这是你家,不必拘谨。这些妖禽蛋卵,我吃三个,其他的都归你了。哦对了,以你炼气期的修为,最好一天吃一个,莫要吃的多了,否则无法融合蛋卵中的灵气。”
郑箭笑的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朵花,对范逸连声感谢,也坐在另一个石凳上,小心翼翼的拿起一个蛋卵,剥去蛋壳,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两人一边吃蛋,一边饮茶,一边谈论一些修真界的见闻。
虽然范逸修为比郑箭高,但郑箭年龄可比范逸大太多,看他的年龄应该有七十多岁,阅历比范逸丰富得多。
所以范逸虽然是筑基期,并且被郑箭一口一个“前辈”叫着,但却不敢以前辈自居。
他仍然虚心的向郑箭询问一些修真界的见闻,毕竟广博见闻也是一种修行。
阅历增长一是自己亲生经历,一是道听途说。
郑箭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眼前这个筑基期修真人乃是可遇不可求的,自己要好生巴结啊。
想自己在郑家堡,已经是一个弃徒废人了,别说筑基期的郑家老太和新晋筑基期的郑笋,就连平时日的一些炼气期弟子也对自己无视,几乎没人跟他说什么话。
自己在郑家堡可以说十个透明空气般的存在,几乎无人注意。
郑家家主可怜他,想起他年轻时曾为郑家做过一些贡献,虽然他现在已经被锁死在炼气期一层了,跟凡人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却也没有把他赶出堡去,赶回那些凡人村镇,而是仍然让他在堡内居住,做些杂役之事。
有时候深夜里,郑箭躺在自己的小屋中悲哀的想着,哪怕有一天自己死在床上,恐怕也要好几天才会有人闻到尸臭才发现吧。
想想自己年轻时的风光,和年老时的落寞,不由得感慨天意弄人。
心中的悲苦和绝望,谁人能知?
所以,一个筑基期修真人竟然对自己如此“礼贤下士”,令郑箭诚惶诚恐,小心侍奉,对范逸所问的问题,自己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郑箭将一些东平半岛三派的旧事和一些崇岳山脉以西的见闻,范逸觉得大长见识。
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
郑箭对范逸说道:“范前辈,咱们该走了,拍卖会很快就要开始了。”
范逸点点头,道:“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