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静绷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努力不让它流出来。
她一直自认是个坚强的女孩。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无助。
“哼!”
吴请义丝毫不理会吴静的楚楚可怜,冷哼一声,视线重新往屋内挪去。
随即,他却是脸色微变。
视线中,唐邪已经开始治疗。
但,唐邪的治疗手段,却十分奇怪。
“这是……”
吴请义停顿良久,才缓声的说出一个猜测,“推拿点穴?”
转过头时,吴静也跟着愣住。
唐邪没有开任何方,桌上的针灸包,也丝毫未动。
他只不过是在病人胸前的几处大穴上,轻轻揉按而已。
这也算是治病?
突然地,吴静回想起来,唐邪在三院医治脉溢之症的时候,用的好像也是这种点穴手法,不消片刻,就把一个将死之人,成功从死亡的边缘抢救回来。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唐邪所做的,其实跟穴道没什么关系。
只是因为要守住修复右手的秘密,他总得做出跟中医沾边的事情,否则吴请义见他在病人身上乱摸一气,就能把病人治愈的话,吴请义对仙方的执着,恐怕更不会轻易放弃。
大概五分钟左右,唐邪停止了修复,开了一剂药方,放在桌上。
见到这一幕,吴请义连忙唤来一名煎药的年轻人,让他取来药方,不等他把方子送去煎药室,半路截住,一把把药方夺了过来。
“嗯?”
吴请义彻底懵住了,这只是一剂培元固本的方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即便是学校里刚刚入门中医的学生,随手都能开的出来。
他眯紧眼眸:“这小子搞什么鬼!”
“先生,这方子……”
“拿去煎药吧。”
把药方甩到年轻人的怀里,吴请义瞪大眼睛,观察唐邪更加仔细了。
只可惜,唐邪的治疗手段太过离奇,他观察再久,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却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每次拿出来的药方,都是一如既往的简单。
都是些调理、养身的方子。
虽说看不透唐邪在做什么,但不知为什么,吴请义心中竟生出一股莫名的担忧。
此时,唐邪已经治疗到第五位病人。
他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随即间,嘴角流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怪不得吴院长要他仔细研读《难经》,这些人所患之症,都跟《难经》有着非常深的关系。
在中医先贤留下的诸多典籍之中,《难经》是成书较早的一部著作,全书共写有八十一难,以问答的形式,在脉象、经络、脏腑、病理、穴道、针法六个方面,探讨论述了中医的一些疑难问题。
吴请义确实是个天才,他在这些疑难的基础上,将难度更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这才调理出这么多的疑难杂症。
这房间中共有八十个病人,再加上三院那个脉溢之症,正好八十一人,对应八十一难。
唐邪蓦地抬起头,冲门外笑了笑:“看我是怎么破了你这八十一难。”
“……臭小子!”
吴请义咬住牙,“这八十一难,绝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算是我,要一口气把所有人都治愈,没有三天三夜,根本是不可能,到那时,别说你身体撑不撑的住,你的精神也要损耗过度,肯定会有一些治疗出现纰漏,如果那样,你就满盘皆输了!”
闻言,吴静的手心、额头顿时出满冷汗。
唐邪,你一定要坚持住!
时间很快流逝而走,转眼间,已经是一个小时。
吴请义的脸色非但没有半点缓转,相反,却是越发阴沉,眼眸中犹如一潭黑水,出奇凝重。
八十个病人,唐邪已经治疗了近三分之一。
按照这个速度,再等两个小时,这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