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并不知道这手骨最后会有如何的战斗力,因为当时他也被洞穿了,不过他有些幸运没有死罢了,他甚至不知道这根手骨最后的去向,当初他参与这场战斗的时候才十六岁,是作为搬运材料的小兵才过去的。
许多施术材料比较特殊,普通人根本不会搬运,所以就需要一些学了一定术法皮毛的术士去搬运材料,那巨大的法阵还有被毁掉的青铜兽,这无一不是战争级别的利器。
想发动那种阵法不是一名术士可以做到的,甚至还需要做出一些献祭才行,可想而知当初大邹为了镇压这个东西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最令王斌奇怪的是这场战场代价虽大可大邹却赢了,按道理来说怎么也该宣扬一番才是,可大邹在那之后却三缄其口,下了封口令,所以现在大邹几乎没人知道当年的真相,只有一些以讹传讹的传说。
所以这件事一直是王斌心中的噩梦,挥之不去的噩梦,他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也没能突破这东西的阻挡,每次在即将找到梦境主人的时候都被这只巨人给赶回来。
楚冬听完这些倒是明白为啥之前王斌突然不高兴了,因为这不仅是他的噩梦,还是他这辈子最羞耻的事,躲在尸体堆里装死,这说出去怎么都是不好听的。
“求生是人之常情,你不必太过介怀,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到这个村子来?”
王斌脱口而出,“接了任务令啊,我当时还寻思着算不得什么大事,结果就被困在了这里几十年,你看这任务令我现在还保存着呢。。”
王斌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张已经泛黄的任务文书,上边还有阴阳司的盖章,任务令对于执行任务的人来说非常重要,在执行任务期间这就像是身份证一样重要,而且之后奖励的核算与发放都需要这东西,所以王斌这些年一直保存的很认真,随身携带,比自己那金令都上心,令牌丢了可以补, 任务令没了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楚冬看着王斌的任务令陷入了沉思, 因为这东西的格式跟他认知里的任务令有一些出入, 甚至是印鉴都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阴阳司这些年更改过文书格式吗?”
【记录中并不存在】
【数据库中有阴阳司成立以来所有的文书记录、任务文书皆有备份】
【格式也是识别真伪的重要依据、差一分便有可能为假】
【面前的任务令有防伪机制、并非作假】
【王斌也没有任何说谎的迹象、未发现说谎的动机】
【即便有人想从阴阳司抹除王斌的踪迹、也不可能修改所有的任务文书】
【王斌既然能晋升到金令执事就说明他有大量的执行任务经验】
【所以在王斌的眼里这份任务文书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这就出现了无解的矛盾】
【从逻辑上分析只有一种可能、王斌所属的阴阳司与数据库中的阴阳司不是同一个】
“查一查有没有胡然这个人。”
【存在、咒堂执事、已死亡】
“可他之前说胡然是堂主,而且他的时间似乎也和外边对不上,看来他真的出现了问题, 如果真有两条时间线,那他该属于哪条?嫁接后的时间又会有怎么样的变化?”
【无数据支撑、无法分析】
楚冬把任务令还给了王斌, 王斌所在的这条时间线和楚冬所在的时间线应该是有区别的, 一个有海鲛村, 而另一个没有海鲛村,术祖应该一直在致力于把两条时间雕琢成一模一样的存在, 估计就是为了减少嫁接之后的排异。
如果按照珍珠内的那封信为真的前提下去思考,术祖就是在制造一条和主时间线类似的副时间线,这条副时间线大部分事情上都与主时间线一模一样, 这样嫁接的时候就不会有什么异常, 这就像是克隆一个身体来更换大脑一样。
但这两条时间线必定有一处是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