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被卖做了奴隶,我的母亲,我的妹妹都被在我眼前人买走了,只有我没人要,谁会想要一个病恹恹的瘦猴子呢?”
“后来呢?”
左晖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后来我便被卖进了皇宫当太监,呵,连最后一丝尊严都没有了,我连男人都不是了,我本心如死灰准备投湖了却这痛苦的一生,却被当时还未登基的陛下救了,陛下待我恩重如山,他把我当朋友与我贪心,他竟把我这个最低贱的太监当朋友,我头一次觉得自己还像个人。”
在说这话的时候左晖眼睛里有光,他是真的高兴,对这段时光很是怀念。
左晖给楚冬将酒续满继续说道:“能得如此赏识,我当时就在想拼了命也要护得陛下周全,后来我用尽各种阴谋诡计助陛下登基,所有的坏事都得由我来做,陛下必须得生活在光明之下,当时陛下宏图大志,只想解决阴阳司日益膨胀的野心,可我一个小太监,怎么可能帮到陛下这些呢?
即使我权倾天下,却也不能胜过那些有着传承的术士们,而且我术道天赋烂的一塌糊涂,身体残缺连武道都修炼不了,当时的我就是废人一个。我利用权利搜集天下万术只想寻得一个解决之法,可真的什么也找不到,当时内廷术士难堪大用,朝廷内忧外患,脸面都被阴阳司按在地上摩擦,直到我发现缠鬼之术,一种可以解决一切的术法,不需要天赋,不需要传承,只要足够狠,只要我扛得住。
缠了第一只鬼之后我便获得了一些力量,我欣喜若狂,可他人见我都敬而远之,因为我已经不像是人了,只有陛下待我如初,我不断的害人,不断的缠魂,就像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我为陛下扫平江湖,将阴阳司彻底镇压,而我的心智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渐迷失,直到后来我因为反噬甚至无法离开皇宫一步,可那时我已经疯了,每日都要害人,疯狂的害人,那种力量增长的快感让我停不下来。
到后来有一日我暴涨的力量反噬难逃一死,我觉得自己也算是活够了,够本了,但陛下以龙血封我窍穴,将我拥入怀中,以大邹国运为我镇压反噬,也是从那次之后,我又有了一丝人性,我时而疯癫,时而正常,疯癫起来甚至可能会伤害陛下,但他从未嫌弃,其实陛下一直懂我的危险,而且当时我的作用真的没有了,我可以去死了。
陛下却一直以血为我这种无用之人续命,足足三年,直到我的缠鬼之术质变,慢慢稳定了下来,就在我以为平静的生活即将来临之时,陛下突然告诉我他命不久矣,原来是他用心血为我缝制龙血袍,如果不是他透支心血,他至少还能再活十年,但为时已晚,陛下命不久矣选择归陵,在临走前将这王朝托付于我,我....我又怎能看着它毁于一旦呢?任何人都不能毁我大邹安稳!”
左晖说话时而激动,时而疯狂,到最后又转为了落寞,他似乎很喜欢那位陛下,可大邹的皇帝归陵可不是真的去死,楚冬甚至觉得那位陛下对于左晖多少有点pua的嫌疑,他的归陵或许只是去寻求永生,但不得不说那位皇帝真的很英明,不管怎样,他一手塑造了左晖这个怪物。
有左晖在,大邹便乱不起来。
楚冬看着一脸落寞的左晖随口问道:“你应该很想跟他一起离开吧?”
左晖激动的把手中的酒杯拍在了桌子上,“想!我无时无刻不再想!我真的活腻了,从修炼这缠鬼之术开始我就在想死,我只想完完整整的来,完完整整的去!可这大邹没了老奴又有谁能压住啊...”
说到这左晖突然看向了楚冬,他一脸兴奋的说道:“不过大邹有了你,幸亏你生在大邹,我让陛下把这天下术士都交于小先生来掌管,就是要告诉天下术士,术士的头上有天,谁都不能反了这个天,日后阴阳司再想骑在朝廷头上,就得问过小先生您了。”
左晖亢奋的说完这番话突然语气一沉又接着说道:“国战将临,老奴这次怕是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