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在这墓室里左右转了一圈,突然自言自语了起来。
“其实一个如此规模的疫病之乱,一个普通的医官之女是救不了的,而且疫病这种东西,得试药,不断的试药。
不仅需要试药,还得需要隔离,阻断传染源,药材需要的量可不会少。
找对药方后还得推行开来,非一人可为啊。”
几人都愣住了,同时看向了楚冬,他们不明白楚冬想表达的意思,难道这石碑有假?
楚冬用火把将墙壁上的灯笼全部点燃,因为他已经确定这墓室里没有机关了,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墓。
楚冬指着这周围的墓室朝几人问道:“你们看到这墓室,感觉到了什么?”
几人摇了摇头。
楚冬继续说道。
“是简陋,陪葬之物几乎都是随身物品,而这随身物品少的可怜,就连这衣服的材料也很粗糙。
这说明她的家庭并不富有,但这墓穴却很耗费人力物力的。
一个并不富有的人,却造得起这种墓,这不奇怪么?”
几人听得都是云里雾里,因为他们并没跟古官交流过,知道的信息本就很少,但楚冬却在想,这瘟疫真的是自然而发吗?
那么巧就迅速扩散到了整个承受古官之乱的地区,那么巧一个医女来了,在一个月内就能把这疫病压下来?
那石碑还有反面,楚冬都没念,因为上边全是夸赞这孙氏如何厉害,里边各种详细的信息,倒不是楚冬不信,而是渲染用词太过了。
那孙姑娘肯定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这点毋庸置疑,但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楚冬可就不这么认为了。
改地脉,生生造了一座山出来,然后散播瘟疫,最后立碑宣扬其功绩,让这些普通人对其感激涕零。
那石碑上的话也很有意思,疫乱消,医女卒,哪就会死的那么巧呢?
怕不是被人杀了吧?
楚冬真不是乱猜,而是巧合太多了,首先更改地脉就不是一日之功,而且宣扬其功绩,也需要时日,敬佩、崇拜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
就那石碑立起来都得有半年甚至一年了,这就是一场精心策划后的造神运动,云上国发现了强迫式的成就古官,终究会扭曲。
最后还得是找这些无辜的人来承担代价。
楚冬没有跟几人解释太多,这毕竟这里边大部分都是他的臆断猜测。
整个墓室都没什么可用的东西,也就两本医书倒是有点用,楚冬就在这把两本医术给翻了一遍,扫描入库。
傅欣凑到杨以晴耳边低声问道:“小晴姐,小先生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杨以晴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没有,他就是在看书,他平时看书就那样,我起初也不信,直到我拿了好几本他绝对没见过书问他。
他告诉这叫什么...过目不忘?”
傅欣挠了挠头。
“过目不忘首先也得过目啊,这么翻书,他看清了吗?”
翻完两本医书,楚冬就来到通往下一个墓室的甬道前,这石门上有很多伤痕,看起来是被刀斧劈砍过一样,这是入墓之后,楚冬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为的痕迹。
想必是那群盗墓的确认这墓里没有机关之后,就开始强行破门,肆无忌惮了。
楚冬拿铁棍在石门上敲了敲,只是顿了两秒就确认了机关的位置,他把手方在石门旁边的镂空石雕上左拧两圈,右拧三圈。
然后石门便传出了一声脆响,紧锁的石门松开了。
傅家兄妹互相看了一眼,眼里全是不可思议,他们生在傅家,没下过墓,但也耳濡目染,听过看过一些关于墓内的知识。
楚冬现在的行为,已经让他们无法理解了,这不是探墓,这是回家啊,现在的楚冬更像是早就来过这里一样。
这石门一松开,空气便流通了,楚冬耸了耸鼻子,腐臭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