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上歌舞升平,秦蔺宴请朝堂上各位大臣共聚一堂。
觥筹交错,明面上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至于里边有多少是真心想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谢方理着胡子,一脸不耐:“这秦蔺不时就要宴请朝堂,每每都做主席,真是不可理喻。”
一旁的左御史回应到:“那有什么办法,人家秦大人财大气粗,最近又因为一封陈情书深得陛下器重。”
写些酸腐,让人听的肉麻的话就被器重了?
谢方驳斥:“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而已,能成什么大器。”
左御史左右看了看,不赞成地看着谢方:“你说的太大声了,怎么说现在也是在别人地盘上,要懂得收敛。”
“收敛?现在大厅这么乱,谁能听到我说话。”
感觉到有人过来,两人扭过头去看。
“在聊什么?”富态十足的监事大人端着酒杯过来。
左御史面带笑意回应:
“没什么,我和谢大人都觉得这宴会盛大,见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大人物呢。”
“嗨,什么大人物,都是官场上混的,秦大人才是真正的人物啊,能大义灭亲揭露黑暗可谓是本朝第一人!”
“噗呲。”谢方憋不住笑出声来。
真不知道监事大人这是在夸秦蔺还是损他。
“我眼拙,不曾记得这位大人是?”
谢方一向最看不惯这种阿谀奉承之人,语气有些嘲弄:
“看出你眼拙了,监事大人监事的时候可不能再有这个毛病啊,不然可不好了。”
监事大人有些尴尬,等不到谢方回复就看向一旁的左御史。
左御史接话:“这位是本朝大学士,谢方。”
“啊啊!是大学士啊,大学士说的对的确是老夫眼拙,竟然没认出你。”
继续套近乎:“大学士今日可好啊,听说最近春闱出了许多佳作,您也心花怒放了吧?”
觉出谢方越来越不耐烦,左御史叹了一口气,为他解围。
左御史指向一边独自饮酒的一位青年说:“那位公子便是其中之一了,他可是会试第一名。”
“是吗是吗。”
监事大人眼睛都要飞过去了。
要知道,就算是会元也没资格参加这次宴会,但是这位却被邀请过来了。
现在要是能攀上他,以后自己就能平步青云了。
“那我可要好好敬他一杯,先告辞了。”
然后屁颠屁颠端着酒杯过去了。
苏远眧不喜这种环境,又不能回去,糟心得很。
就在这时,看到监事大人端着酒杯向他的方向走来。
“小友怎么独自一人?来,我们喝一杯!”
“......”
看着苏远眧被监事大人纠缠得无法脱身,谢方看向一脸笑眯眯的左御史。
“你这招可真损人。”
“好用不就行了吗?”
左御史接着说:“我看你挺看中那个小子的,早点学会应对这种局面,也能让他快点成长起来不是吗?”
谢方翻一个白眼:强词夺理。
秦蔺百无聊赖的坐在正位上,身边侍女为他斟酒。
“大人...”一旁的人附耳过来。
秦蔺听后把酒杯按在桌子上,酒水撒了一桌:“逃了?!”
气急一脚踹翻身旁的下人。
“啊——”下人惊呼一声。
宴会上突然安静,所有人都扭头看向主座上发怒的人。
只有王丞相端坐在一旁,安静地喝的酒。
秦蔺平复气息:“...各位不必担心,有一点事需要我处理,我去去就来。”
然后大步走出去。
宴会上又热闹起来了,但不同于先前的热闹多了许多猜忌和讨论。
秦蔺走到廊下,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