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寒暄,潘飞在两位衙役的押送之下,向海边的登州而去。
……
闲言少叙。
一个多月后,一坐山脚下的官道之上。
两名衙役押送着一位女囚徒,在路边歇脚。
“夫人,过了这片大山便是登州地界了。咱们在这多歇会儿也不打紧。”一位衙役边说边帮女囚取下枷具。
这三人便是一路从阳谷县而来的潘飞和押送他的两位衙役。
听到这话。
潘飞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快到了。
这一路走来真是不容易。
光是劫匪就遇到好几波,要不是他们三人机敏,恐怕早就遭遇不测了。
按理说官家之人,不会有歹人来抢。
可如今这混乱的世道,谁还管你是谁。恐怕就是皇帝老儿来了,也照抢不误。
这也从侧面说明。
大宋真是被这昏庸的宋徽宗折腾坏了。逼着那些吃不上饭的人造反。
没了枷锁的束缚,潘飞舒展了一下腿脚。
“真是辛苦二位官爷。”
“哪里话,都头的嫂嫂便是我们的嫂嫂。”
三人正说着话,前面走来了十几位挑着担子的乡民。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个头不算太高,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
但脚下步伐轻快有力。
挑着担子的臂膀,肌肉棱角分明。
一身灰色宽松布衣,露出胸口一把黑色护心毛。
两名衙役见状,本能的将手按在了刀柄之上。
潘飞一路上经历太多,也不敢大意,浑身运起内功。
一旦发现这帮乡民心生歹意,他好立刻出手。
弓弦绷紧剑拔弩张。
就在乡民经过三人身边之时,有人大喊一声。
“动手。”
这十几名乡民纷纷亮出兵刃,将三人团团围住。
“好大的狗胆,哪里来的草寇,连我们也敢抢?”
衙役见状,怒吼道。
对面为首之人乃是一名精壮的虬须大汉。
听到衙役的话后,发出哈哈大笑。
“官家如何?有甚不敢抢的。识相的交出金银,如若不然,哼,就别怪咱们兄弟的刀剑无眼了。”
衙役此刻也是悔恨不已。
以为马上就到登州,所以丢了小心。
如今面对十几人的围困,心中自然生出惧意。
即便厉声呵斥,可丝毫起不到威慑的作用。
于是,两位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算我们倒霉,只有这几两碎银,拿去吧。”
说完,便从怀中掏出银子扔了过去。
敌我实力悬殊。
认怂绝对是明智的选择。
哪知,那虬须大汉将碎银捡起之后,仍不满足。
“哼,当俺是那不懂事吃奶的孩童不成?给我搜。”
一歹人向潘飞冲来,要搜他身。
潘飞不敢贸然出手。
一是,潘飞担心。
从未与人交手,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一旦动手能否是这帮歹人的对手。
二则是,想着破财免灾,少生事端。
不等搜身,果断将临行前武松给的一锭银子扔了出去。
正当潘飞以为可以破财免灾之时。
那虬须大汉嘴角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这双手可嫩的很呐!兄弟们,这犯人的是个细皮嫩肉的婆娘。”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的看向潘飞。
目光中皆流露出丝丝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