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就到了,城外寒风朔朔,没有一点光源。
后山偷偷窜出几个身影,鬼鬼祟祟。
几个身影绕了远路来到刑场。
一男人轻呼:“陈哥,我来了。”
同时,婉彦和清衣上前给陈暮解绑。
陈暮眼睛睁的大大,欲看清眼前这是什么人。
“你是?”
这男人蹲下来,一边脱上衣,一边说道:“李四,一起战斗过。”
“我想起来了,多谢。”
陈暮身体虚弱,此刻嘴上的话能省则省,过多的感谢话语,不再多说。
“没有,我愿意相信婉彦说的,也愿意相信你,你只是被陷害了。”
同时,李四将手伸到陈暮胸前,“得罪了。”
陈暮点点头,然后整个身体就倒在婉彦的怀里,任由李四。
半响,两人把全身衣服调换,清衣为李四绑上手,头顶盖了块毛巾,遮住面容,然后吊了起来。
清衣变成铠甲,将陈暮身体包围。
这是久违的感觉,两人很久没有以这样的形态出现过了。
陈暮握了握手,熟悉下这份感觉。
清衣问道:“怎么样。”
“还不错。”
“那从后山溜进去。”
“等一下。”陈暮转身,对着李四,拱手俯身,“此恩我必不会忘。”
清衣的缘故,陈暮即使觉得疼痛,但走动、攀岩之类的不再是问题,这个行礼,更是小菜一碟。
李四点点头,“快去吧。”
说罢,陈暮便离去,往制药厂的方向走去。
制药的人或许还有证据没能清理,希望能在那寻得线索。
陈暮一边想着,一边已经来到制药厂的门前,推门进入,没有开灯,只是借助清衣的夜视功能环视周围。
一圈下来,陈暮并没有找到什么,无奈的摇头。
婉彦问道:“怎么办,在这儿就止住了脚步。”
陈暮思考片刻后,说道:“把那张纸给我。”
婉彦将纸拿出,递交在陈暮手中。
陈暮接着问道:“你在哪张桌子发现的。”
婉彦看了下,指着被自己挪动过的桌子说:“就是那张。”
陈暮上前,将这张纸又塞回了桌底。
婉彦此刻反应过来,陈暮的用意。
以绝后患,这个制药者还会回来取走这个证据,让陈暮一行人无据可查。
有制药能力的,只有那几人,婉彦认为,制药的人绝不是武仁那傻个,所以是这些人中某个与武仁串通好的。
陈暮放好后,便将婉彦拉进了储物间,储物间留有的空间不多,两人在其中,便觉得拥挤,身体总不经意的贴在一起。
时间一点点过去,家家户户都息了灯,乌云也被风吹开,月亮在天空露出面来,屋内因此更加亮了些。
婉彦早就难耐困意,靠着陈暮的肩膀睡得不像样。
储物间内没有月光,什么也看不见,陈暮只觉得暖软交加,忍着屁股的疼痛,轻轻的抚摸婉彦的金发。
陈暮的手在刹那间停了下来,有人来了!陈暮竖起了耳朵,屏住呼吸。
只听得制药室内一阵翻箱倒柜,而后又是桌子与地面摩擦的滋滋声。
而后听到那人因为放心而长叹的声音。
想是已经找到了药方,那人没有待多久,而是开门匆匆的离去。
陈暮将婉彦的脑袋轻轻靠在一边,便跟了上去。
陈暮一路上,如鬼魅般,时而蛰伏在岩壁上,时而落到屋顶,时而飘于上空,整个过程轻手轻脚。
借着月光,清衣说道:“这个身影,有些熟悉。”
陈暮眼珠颤抖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判断,受害者——竟然就是始祸者。
“是玉若离。”陈暮的声音干涩,每一个字都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