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的意识一下清醒过来,哀嚎一声,声音未落,随即又是一棒。
“够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棒子被铁蛋的大手握住,其身后则是图瓦和洛江,两人缓缓走过来。
图瓦神情严肃,“玉林山,你又犯了什么疯病,见谁你都打,真以为没有人管的了你吗?”
“屁,少给我扯这些,这畜生,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玉林山旋即蹬了铁蛋一脚,抽棒又往陈暮打去。
跟随而来的清衣可不能就这么看着陈暮挨揍,腰间抽出匕首,迅速上前,架在玉林山的脖子上,冷冷说道:“你再动手试试。”
玉林山牙齿一咬,眼神恶狠狠的,要吃掉陈暮一样,“怎么,这家伙对不起我女儿,我讨公道都有错......还是说,图瓦、洛江你们这是要一手遮天,想干啥就干啥。”
图瓦旋即上前给他一个耳光,耳光声音响亮。
“住嘴。”图瓦大吼。
玉林山摸着疼热的脸,吐了一口痰,“呵呵,能耐呀,你能还我女儿清白,这禽兽,乘着酒劲,尽然,尽然......”
图瓦环视一周,看到蹲在角落里,头发凌乱的玉若离,迟疑了下,然后俯身问道:“姑娘,陈暮真的......”
图瓦的声音极轻,极轻。
玉若里目光呆滞,听闻图瓦的话以后,泪珠流了下来。
陈暮起身辩解到,“怎么可能,图叔,我怎么可能。”
“住口。”图瓦深吸一口气,看着陈暮衣衫褴褛的样子,图瓦只觉得气血升压,“你不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他指着陈暮的脑袋,“你是不想活了?”
随即把陈暮蹬睡在地,“你真是个畜生。”
陈暮跪在图瓦的脚下,费力的喘气,脸上汗珠一粒粒滴下来。
图瓦转身朝门外走去,留下一声:“带到祠堂,领五十棍。”
五十棍......
铁蛋被这个数字震到了,陈暮犯的这事,按部落里的规矩都是二十五棍后,在刑场上暴晒三天,然后流放出去......
二十五棍已经能把人打的皮开肉绽,翻了倍以后,铁蛋都也为陈暮捏了把汗。
几个人弄来几根棍子,夹住陈暮的腋下,往祠堂托了去。
“走开。”玉林山推开清衣的手,持着棍子跟了上去。
“怎么办,陈哥不会真的......”飞花上前问清衣。
清衣收起匕首,看着陈暮被拖出去的方向,“我一定会保住他这条命。”
......
祠堂外,被围的水泄不通,陈暮被压在祠堂内,屁股朝天,两个壮汉持巨棍在两旁。
图瓦一声令下,两根巨棍扬起,发出飕飕声,而后巨棍落下,陈暮屁股上沉闷一声,紧接着另一棍又打了下来,陈暮青筋暴起,汗珠如雨。
看到玉若离那样子,陈暮心灰意冷,自己尽然犯下如此大错,就算被打死,心中的羞愧感也不能消除半分。
现在的他,觉得自己连叫疼的资格都没有,真想落下来的棍棒直接结束自己的气息,让自己别再如此这般羞耻。
十棍下来,陈暮奈不住疼痛,轻哼了一声。
樱雪从人群中挤出来,“别再打了。”
这一声,用尽了她的力气,回音半天才消失。
诺达的泪滴从香腮滑落,小声的重复着,“别打了,别打了......”
“回来。”樱雪的父亲大吼,上前拉住樱雪,往人群里拽。
“不,我不。”瘦小的樱雪在父亲的大手中挣扎着,哭喊着,孩子一样。
但不知是她的力气太大,还是她的父亲故意松开了手。
樱雪甩开了父亲,往陈暮跑去,趴在她的身上,眼泪汪汪。
“快走吧,清衣可以带着你去任何地方。”
陈暮轻轻拿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