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初蒙蒙亮,几个身影在在人族部落外蹦蹦跳跳。
“小暮,你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图瓦抱着手,看着眼前扛着大块石头路过的袋鼠。
陈暮啃着萝卜,“这要也是为咋们部落做贡献嘛,不然这么宽的围墙,我们要弄到什么时候。”
顺着两人的目光望去,围墙由花岗岩组成,三米高,一米六宽,墙上又用木板围出半个人的高度。
山风从人群中走过来:“陈暮先生,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了。”陈暮点了点头,“对了,吴轲怎么样了,下床走路了吗?”
“陈暮先生你自己去看看吧!”
看着把头歪过一边的山风,陈暮又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图瓦大叔,这儿有山风监工,我有些事,先告辞了。”
图瓦摸了摸脸上的剃不掉的胡渣,“去找吴轲先生吧!”
“嗯嗯。”
“见到吴轲先生,小暮你就好言好语,别激怒了他。”
陈暮地下头,“嗯,我知道了。”
听图瓦这么一说,陈暮更加担心吴轲的身体了,拔腿就像山上跑去,直冲吴轲的房间。
气喘吁吁的来到吴轲的门前,陈暮犹豫了下,还是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吴轲,你在吗?”
良久,屋内干咳了几声,“陈暮呀,你进来吧。”
陈暮轻轻推开门,然后又轻轻的关上门,在黑暗的房间里估摸着到吴轲床前。
吴轲费力的坐起来,脚瞥向一边,抱起一个盒子放入陈暮的手中,“咳咳,你要的东西做好了,220伏,我用山风的零件试了下,这个可以持续用一天,另外两个可以持续用一个上午,还有……“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陈暮直接打断吴轲。
吴轲思考了片刻后才说道:“陈暮,可能——今后我不能陪你一起为人类王国建设了。”
陈暮放下手中的盒子,手在旁边的坐上哒哒哒的敲击,半响没说一句话。
“陈暮,你听我说……”
“不,你听我说,”陈暮停下敲击桌面,”我·早就该想到了,如果——”
陈暮倒吸一口气,“反正,我会记住你的模样,你的话……”
陈暮湿红的眼睛终于圈不住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的从脸颊滑落手背上。
吴轲握住陈暮的手,即使现在的大脑已经不再能清晰的感受周围,但落下的每一滴眼泪,他都能切身的感受到。
“没事呀,还有其他没有汇合的同伴呢,而且,现在的这个部落,不正是上天给我们的机。”
“我知道,可是如果你就这样——”陈暮沙哑着声音,“我真的不想你离开。”
吴轲咂了砸干燥的嘴唇,似乎用着最后的力气,“这不正是我们所有人的归宿,那次掉下去后,伤口就一直腐烂,我现在已经感受不到这条腿的存在了,如果在这样的时代截肢,必死无疑。”
“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陈暮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他想要大家都能看到高楼再次掘地而起的那天。
“而且——我可能患破伤风了,”吴轲淡然的说,好像不是一件大事。
陈暮听后,双眼止不住的跳动,“破伤风,怎么可能,在这个没有疫苗的年代。”
“是呀”吴轲抬头望向黑洞洞的洞顶,脸上写满了无奈。
两人都沉默了下去,听到破伤风时,两人的心已经降到了最低点,因为在现在的环境下,破伤风等于绝症,这就是人类的脆弱。
吴轲终于忍不住,嘴角颤抖着,眼泪也不争气的流满脸颊。
“喂,我说两位,那也不一定是破伤风吧!”门外传来清衣的声音,“你那天在把你救出来的途中,我就你做的酒精给你消毒了,而且还是直接深入你的伤口。”
陈暮像重获希望一样跑去打开门,一阵光投进来,还有倚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