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下,陈暮才慢吞吞的贴在矮人的身上。
“走起,”矮人轻巧的站起身,背上托着的好像就只是一根羽毛,“先生你不用担心,我经常扛着比你还重的货物去统领那,你这么轻,在我们部落里那可是找不到女孩子的。”
矮人这么一说,陈暮整个脸红得通透,俨然一副娇羞的样子,趴在一个健硕男人的背上,看得旁边的清衣心里发毛,心里念叨,这两人是个什么鬼,怎么看着有些肉麻。
在往上的路途中,陈暮的脚时不时的碰到台阶,旁边总走过强壮的男人盯着他看,还有女人,他们的眼神里的求知欲强到陈暮不敢直视,那目光好像要把他扒光,但更另他不在的是,大家对他都毕恭毕敬,走到每一处阶梯,路过的人都会给他鞠躬。
“你叫什么名字。”为了打发时间,陈暮问起了矮人的名字。
“铁蛋,”矮人毫不费力的说道,“你以后就这样叫我好咧,先生。”
“哈哈,”陈暮畅快的笑了两声,“你这名字真有趣,你娘给你取的?”
“娘?什么意思,”铁蛋满脸疑惑的问陈暮。
陈暮也没想到,有些词语他们都还没学到呢,那些同个事物的不同称呼,当时的人们都不一定全知道,何况是经历过灾难后的世界呢!
陈暮在脑力尽可能多的相出有光娘的称呼,“那妈?这个知道了吧。”
铁蛋还是摇摇头。
“妈妈”
“不知道”
“老妈”
“不知道”
“啊”陈暮崩溃了,“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带你来到人世间的那个人,可凶可善,打你打的最多,却永远在雨里给你送伞的那个人。”
“你说的是母亲呀!”
“唉,对,是她给你起的名字吗?”
铁蛋云淡风轻的说:“我是统领从狼窝枪回来的。”铁蛋用力把下滑到屁股处的陈暮抬回腰间,“部落里还有好几个孩子都是统领从狼窝里抢回来的,还有些是死在了台上。”
铁蛋回忆起自己曾目睹自己的族人在台上被活生生打死,那个景象是昏暗的,也是他第一次感到极端的愤怒,部落里的人们也亲眼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铁蛋不认为这是部落的错,因为如果冲上擂台,那死去的将不再是一条生命,而是几十,甚至几百。
陈暮听到铁蛋的遭遇,梗咽着,喉咙吞了一把绣花针一样,好半天才用力的说道:“对不起,铁蛋。”
“没事,在这样的世界里,我这样遭遇的同胞还有很多,只是希望……”说到这,铁蛋停下了脚步。
铁蛋小心翼翼的弓下腰,当然只是微微的弓了一下,就将陈暮放在了地上。
险峻的山顶被削去了尖锐,一座阁楼铺在了上面,一览众山小再次便能做到,虽然阁楼没有漆上什么色彩,但在风中傲立的它,确实值得称赞。
铁蛋走上前,敲了下雕有牡丹的门,“统领,陈暮先生来了。”
“快,快,快请先生进来。”阁内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说话的气息断断续续。
陈暮心里开始勾画统领的样子,佝偻着背,拖到地板的胡须,杵着一根枯木老藤,还时不时的抚摸那顺滑的胡须,满脸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心里总打着数不尽的算盘。
“嘿,发什么呆呢,人家让你进去了。”
“清衣小姐也一起进去吧,屋内有椅子。”铁蛋毕恭毕敬的说道。
“好。”
陈暮和清衣倍感庄严的踏上台阶,铁蛋为两人推开木门,一团矮小的身影渐渐的出现在眼前。
陈暮心里呐喊到,果然,是个长须老头,怎么办,一会他不会强行把他强壮的女儿塞给我吧,天呐,但愿别发生这样的事情。
两人外表淡定的踏入木屋,像铁蛋一样鞠躬道:“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