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衣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里他飞过了万里山川,他见到了许多恶鬼罗刹,那些鬼怪似乎都畏惧于他。他也见到了许多或面相可怖,或神态威严的人,那些人又似曾相识。
还有数道声音在不停的呼唤:“帝君、帝君......”
“帝君?谁是帝君?怎么听着有点熟悉?”张玄衣越是苦想越是头疼欲裂!
终于张玄衣满头大汗的从昏睡中醒来,他努力睁开双眼,片刻后才看清自己正躺在山上自己的床上。
不远处桌边正坐着一个人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后起身走了过来。正是二师兄孙玄策。
孙玄策问道:“你醒了?感觉身体无妨吧?”
张玄衣顾不得自己,赶忙问道:“二师兄,小师姐呢?她怎么样了?”
“你倒是有心,知道先关心你小师姐。”孙玄策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吧,铃儿已无大碍,现在也在养伤呢。”
张玄衣这才放下心来。孙玄策随即说道:“既然你醒了,就先躺着养伤,不要乱动,我去禀报师父。”说罢,便走出门去。
不多会的功夫,癫道人推门进来了。张玄衣见状,挣扎着半躺起来,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于是低头喊了一声:“师父。”
“嗯...感觉身体怎么样?”癫道人问道。
“师父,我身体无恙,就是此番为了保护我,害得小师姐受了重伤。”张玄衣心中颇感愧疚。
“铃儿已无大碍,你不必自责。事情的经过铃儿已跟我说了,此番恶鬼竟敢在我终南山生事,看来北莽那边形势不妙啊,冥界有染指中原的态势了。”说到此,癫道人显得有点忧心忡忡。
片刻后,癫道人看向张玄衣问道:“你可知你跟铃儿是被谁送回来的吗?”
张玄衣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癫道人盯着张玄衣说道:“是木王镇城隍。”
“是他?!”张玄衣闻言有点惊讶。
“你认识他?”癫道人似乎有点诧异。
张玄衣不敢隐瞒,于是把前段时日在木王镇发生的事情跟癫道人一五一十地说道了一遍。
癫道人听完后沉默不语,过了一会,他又仔细地看了下张玄衣的面相,还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不由得摇了摇头:“此事就此作罢,以后也休要再对他人提起。”
张玄衣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北莽要塞,靖边城。
几年的时间,北莽大部已沦陷在冥界的魔爪之下。只剩下靖边城还在苦苦支撑,坚守着通往中原的北大门。
靖边城外数十里都被厚厚的黑雾包围着,不断有凄厉的鬼嚎声透过层层迷雾传到高耸的城墙之内。
城墙之上,军旗猎猎,无数手持利刃的兵士们坚守在城墙上,密切地监视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穿过层层黑雾之后,在无数鬼卒鬼将的包围之中有一黑色的中军大帐。
大帐中聚集着几个面容骇人,身形魁梧的首领。大帐正中有一几案,几案后面端坐着一红面长髯,一身黑袍的人物。
此人正是冥界四大判官之一,查察司——陆之道!
只见陆之道轻抚着长髯,对着诸位鬼帅沉声说道:“靖边城久攻不下,帝君那边已颇有微词,据说十殿阎罗之一的转轮王不日将来我军阵前督战!”
鬼帅们听罢皆露出惊讶之色。
陆之道目光扫掠过这群鬼帅,五指紧握,一拳砸在几案之上:“传我令!今夜子时,全军攻城!本帅亲自督战!”
靖边城内,似是感受到了大战即来的气氛,军士们往来匆匆,都在紧张着备战。
城主府内,诸位将军都身披铠甲,聚在议事厅内互相讨论着战况。
靖边城城主——孙承宗,此刻也是一身戎装,双手负在背后,来回踱着步子,在思量什么。
片刻后,孙承宗停下脚步,抬手一挥。众将见状,皆停